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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睁开双眼,犹如一万根针刺着大脑的剧烈痛楚立刻袭遍全身,让身体立刻蜷成了大虾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死去活来。△↗
完全狂暴的后遗症,好痛苦啊啊啊!!!
一直都将完全狂暴当成是可重复利用的杀手锏,我的身体却渐渐忘记了后遗症带来的苦恼,偶尔的时候,甚至有些期待能够用一用完全狂暴,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现在,我终于又一次被教做人了,哪怕完全狂暴不会让自己成为废人,但是痛苦的感觉却一分都不会减少。
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但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再使用完全狂暴了,再多用几次寿命绝对会打个对折的。
经由这一次过于随便开大的教训,我终于找回了世人对完全狂暴的深深敬畏感,仿佛有感于我学乖了,脑子的剧烈刺疼感渐渐舒缓了不少,我开始有心情打量周围的景色。
这可不是惯例的白色陌生天花板了,周围昏暗一片,墙壁是巨石加黏性极强的粘土所垒砌,看起来十分结实牢固,粗犷狂野,唯一的确定就是寒风似乎会微妙的钻进来,不怎么暖和。
不过,这一切又被屋内许多兽皮制成,包括自己躺着的床,盖着的被子,都是由不知名而又十分暖和的兽皮缝制。而变得格外暖和,这些从动物身上剥下来的天然皮革,很好的阻挡住了寒意侵袭,并且让看似简陋的石屋,生出了几丝低调的奢华感。
不过摆设到的确是挺简陋的,空荡荡的屋子。面积极大,足有普通屋子两倍的高度,会让人产生处于巨人国的感觉,那么大的屋子却只有最基本的家具,桌子椅子茶壶茶杯这些,少的可怜,到是一边的石头墙壁上,燃着一堆长方形架筑的篝火,篝火上面吊着十几个熬药用的瓦锅。让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苦中带甘的草药味。
此外,还有十张以上的大床,有序摆放,看起来竟像是一个多人居住的病房。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有些蒙了,意识还停留在晕倒在亚瑞特之巅的那一刻,三位大爷总该行行好,把我送回去吧,不会把晕倒过去的我扔在亚瑞特之巅。那么无情无义吧?
事实上他们好像的确将我送回来了,只是搞不懂这里到底是哪。女孩们又在哪里?
我下意识的看向窗口,窗口也是做的……嗯,极为豪迈,两块活动木板并在一起,就是一个有那么一点点漏风的窗了,稍微挪动木板打开一道口子。入目的纯白雪色,让我不禁微微眯上了眼。
看来是白天,而且还是个大晴天,自己还是哈洛加斯,从这一眼中。我迅速得到信息。
而且,这窗离地面略有点高度啊,我看看,应该有二十多米的样子,换算成普通楼层高度,那就是七八层楼那么高了。
这种高度的建筑,不说在苦寒之地哈洛加斯,哪怕在整个联盟,放眼最富有的西部王国,也难以找到,哦,在赫拉迪克到是常见,法师塔什么的,一般都比较高。
想了想,我立刻就知道自己在哪了。
应该是在哈洛加斯的马拉奶奶家里,马拉作为整个联盟最著名的药师,常年留在这苦寒之地帮助活蹦乱跳的野蛮人治疗,用她的精湛草药知识救活了不知多少野蛮人,被野蛮人一族视为大恩人。
为了显示对马拉的尊重,也是出于让马拉的屋子能够容纳更多伤员的考虑,于是勤劳能干的野蛮人们,毫不犹豫的给马拉建造五层石楼,在整个哈洛加斯,是数一数二的高度,野蛮人个头大,一层楼起码要建四五米高才不会显得压抑,所以这栋石楼是极高极高的,而我,现在似乎正处于顶层,也就是传说中的威而屁病房?
就在这时,苍老慈和的女性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可不是伛偻慢步的马拉奶奶,推门进来。
“亲爱的吴,看起来你的精神好像很不错。”
“那一定是多亏了马拉奶奶您的草药。”我立刻给前任大长老献上一记马屁。
“恭维我可没有任何好处,你自己省心一点,才会让我,让大家更加省心安心。”马拉摇摇头,叹气道。
“孩子,你用了完全狂暴对吧,虽说阿卡拉已经和我说过,你的身体强壮,恢复能力极强,完全狂暴只会损伤你的身体而不会危害你的性命,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能不用则不用,尤其是用在这种地方。”
“让您担心真是很抱歉,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会再三考虑。”马拉慈祥而又带着严厉的语气,让我完全无法找借口理由,只能一个劲的低头认错。
看起来她都知道我去干什么了,也对,毕竟是联盟的前任大长老,就算退了休,该知道的东西也会知道。
“别和我道歉,我这把老骨头啊,最多也就能帮你熬点药,到是你带来的那些小女孩儿们,这几天可担心死她们了,你还是多留点口舌,好好安慰她们吧。”
见我语气诚恳,马拉的声音缓和了许多,面带笑容的将拐杖轻点了点。
“能下床走动吗?”
“我想应该能。”我试着将双腿从床上挪下,穿好鞋子,勉勉强强的扶着床沿站立起来。
“嗯,竟然能下床了,出乎我的意料,恢复能力果然不错,野蛮人也远没有你这样的强大身躯。”
马拉有些惊讶的上下打量我一眼,看样子如果我不是顶着救世主的头衔,她估计是想要从我身上切下几块肉什么的好好研究一番了。
“我没别的特长,就这副摔不坏打不烂的结实身体。值得炫耀一番。”
我哈哈的开玩笑道,其实现在站的很勉强,全身都在刺疼,两腿止不住的发软打颤,若不是马拉看着,想让她不要那么担心。我恨不得立刻滚回床上痛苦呻吟几番。
“好了,我知道了,躺下。”马拉做了多少年的药师,岂会看不出我现在的勉强,她不由分说的抬起拐杖,在我的膝盖窝上点了点,只用了蚂蚁那么丁点的力,却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让我终于再也无力支撑。重新倒在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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