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城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慧聪师傅他真的要成佛了?”嫭
说出这句话后江城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后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宁可慧聪是鬼,也不愿意面对一个会对无辜婴孩行杀孽的佛。
片刻后江城深吸气,尽力将内心平复下来,毕竟他所担忧的这些必须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面前黑暗中的这位住持所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对于江城的问题住持罕见的没有回答,而是吟咏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可否愿意听贫僧继续说下去?”
来都来了,现在走岂不是亏大了,江城故作镇定,“大师请讲。”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住持沉闷的叹了口气,“天明时分,师兄刚说出这句话不久,慧聪他就来了,他双手合十从佛堂的佛像后面走出来,没人看到他是何时藏进去的,外面执守的僧人也没有一点察觉。”
“见过诸位师伯师叔,师傅,徒儿来了。”
“虽然当时被师兄的话惊到了,但一想到我这徒儿犯下的恶事,我就气的浑身颤抖,我让他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犯下的那些错事从实招来。”嫭
“可不料慧聪他平静的望着我,双手合十反问:师傅,徒儿积德行善,何错之有?”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他当着佛堂佛祖的面如何敢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突然,江城敏锐的察觉到住持的口吻变了,他的声音在颤抖,像是陷入了极端的恐惧,“还有...还有慧聪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变了,变得那样悲天悯人,和...和佛堂上的佛祖像一样的眼神!”
“他在怜悯我们,怜悯我们这些空有一副苍老皮囊的老和尚!”
“大师,您别激动,慢慢说,慢慢说......”
住持突然变成这副样子也吓坏了江城,他担心住持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那他今天可就白来了。
剧烈的喘息过后,住持慢慢平静下来,“我当时被震慑住了,还好是我的一位师弟率先开口,师弟他伸手做请状,随后清神明目,结跏趺坐于蒲团之上,他质问慧聪为何破色戒。”嫭
江城脑海中大概有了当时的画面,结跏趺坐,亦称“金刚坐”,因佛禅定时常用此坐姿,故又名“禅定坐”,住持师弟是在邀请慧聪对坐辩经。
以二者的身份辈份差异,住持师弟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疑,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这些高僧对慧聪的重视。
“慧聪如是禅定坐,不急不缓从容抬头:数月前十几村妇悬梁于寺门外,死后尸骨无存,此事师叔可曾知晓?”“附近数十村落,每年因背负石女之名而悬梁投河之死的村妇有多少,师叔可曾理会?”
“弟子下山不过数月,师叔可曾还听闻有此等剜心之事发生?”
“大胆谬论,佛祖金身前岂容你妄言放肆!”住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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