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愚憨的农家汉可以容忍很多,也能放下很多,施主可知在慧聪与两位村女被捆缚上山的那一夜,带头的男人为何肯放人?”“那是因为贫僧使银子将那两名石女买了下来!”
“出家人不该做这样的事,但这是男人,也正是两名女子的夫君提出的条件,否则就要当着我的面,将慧聪三人乱棍打死!”潷
“而男人拿着这笔银钱,还可以去再买别的女人,为他延续香火。”
“呼——”住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将心头积攒的郁气一吐而空,“这些村民为了有后无所不用其极,施主可知就在这附近不远,长年游走着一些赤脚郎中,挑担货郎,还有戴着求子神仙帽的宽袖道人。”
“这些家伙都没什么真本事,只是身强力壮,须发茂密,每到一处,他们都会被邀请住进某位主家中,借着驱除邪祟之名,与那些石女共住一室,短则2,3日,多则半旬光景,这些人自会离去。”
“当然,村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便那些石女真的有喜了,邻里之人也会管好自己的嘴,对之前的事绝口不提。”
这些事听的江城头疼,他感觉住持絮絮叨叨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他在意的只是慧聪和尚,“大师,我们还是说说您的徒儿慧聪好了。”
“哎,自那天起,慧聪他便很少回寺里来了,我也曾派人去山下找他,可那些弟子…那些弟子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明明慧聪前一刻还在,等他们赶到后,慧聪人就不见了。”
“据说他的日子逍遥的很,周围的村庄连番邀请他,将他视作上宾。”潷
“也是从那段时间开始,那些村子中的石女全都消失了,村子里男耕女织,一片祥和,那些骗银子的假郎中假道人再也不敢去了,担心被乱棍打出来。”
江城忍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本正经说道:“大师您这徒儿好生厉害啊。”
住持不知有没有在意江城的话,良久后,只听住持重重叹了口气,“千不该万不该,他…他不该杀人啊!”
江城脸色一变,“杀人?”
杀生可是大罪,更何况是杀人,江城想到慧聪和尚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完全想不到他居然会杀人。
“他杀了谁?”江城追问:“那些逼着石女做那种事的男人吗?”
住持语气中充满凄惨,还有浓浓的自责,“不,不止,他杀了很多人,有男人,还有女人,还有…还有方才几个月大,嗷嗷待哺的婴孩。”潷
“为什么?”江城整个人都惊了。
“贫僧当时也想不懂,更想不通,待我下山见到他时,他正坐在地上,全身都被血染红,身前丢着一把柴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一具具尸体,根本没人敢接近他。”
“直到我出现,他那张冰封的脸上才终于有了表情,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说对不起师傅,徒儿也不想这样,可…可徒儿没办法,徒儿要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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