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机立断拽着他往小屋走,“我们先回去,你的伤口都快烂了!”
宫杞墨确一动不动的钉在那里,他目光还盯着药房,祁笙已经将进去很久了……
“你等在这里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她伸手拉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便威胁道,“不跟我走我现在就下山啦,找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到时候有什么玉蟾蜍有了也没用,我就一个人死在……”
“闭嘴!”宫杞墨脸色蓦地一白,握着她的手瞬间加大了力气,“不许胡说。”
“那你跟我走。”她绷着脸,一点都不怕他发火,“走不走?”
宫杞墨:“……”
他最后还是屈服了,任由她拉着他回了小木屋,刚回去就撞上了买了豆腐脑回来的赵紫苑,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反应十分神速的将豆腐脑塞到慕桑奂手中,然后用最快的语速解释,“不是我说的!”
便一溜烟的跑得飞快。
她抱着豆腐脑哭笑不得,进了屋之后便把豆腐脑放桌子上,然后就跑去找了一间宫杞墨的衣服,这里是他的屋,衣服也都有。
将衣服丢他身上,“把衣服先换了。”
见她转身欲往外走,他忙伸手抓住她,“去哪儿?”
“不去哪儿,去端盆热水。”她回头安抚的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赶紧把衣服先换了,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狼狈。”
他有些不乐意,却还是依言放开了她的手,她立即出去端了盆热水回来,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衣服换好了。
她刚才逮到刚睡醒的薛廖,便让他去找来包扎伤口的东西跟药,这里薛廖比她还熟,很快就找来了伤药跟包扎的布条,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师兄,本来想问啥的,接过衣对上他阴翳的眼神,立即丢下东西就跑。
一起相处这么多年,师兄的情绪变化它还是很懂的,这种时候该怎么说来着,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
虽然不知道薛廖为什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她拿过他丢下的一瓶伤药跟几段干净的绸带,走到床边。
“手放进水里洗一下。”她拉着他的手放进热水中,掌心那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了,外面凝结着黑红色的血块,她小心的给他清理伤口,血迹融在水中将水也染红了些。
洗干净之后伤口整个露出来,因为没有处理伤口已经发炎发肿,她眼底划过心疼,那过药瓶给他上好药,将伤口仔细的包扎好。
宫杞墨全程乖乖的任由她动作,等她想要将水端出去的时候,他伸手阻止她的动作,将她拽到怀里,她放弃的回身抱住他,语气颇为无奈,“怎么了吗?”
他的语气难得的带上迟钝,“若是,若那玉蟾蜍死了……”
“嗯,死了也没办法。”他坐着她站着,便伸手绕过他肩膀在他后背拍了拍,“尽力了就好。”
“蛟龙死了。”他脸埋在她怀里,声音有些闷,“就差一点。”
“尽人事听天命咯。”她语气轻松,跟安抚自家大狗似的顺毛,“不要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