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家闺秀,还骂我是贱婢,大王病了,她还能记得将玉玺拿走,既然大人舍不得动手,我去把她杀了……”
薛贵妃从侍卫腰间拔出宝剑,就要往寝殿闯,被林昭抓住手腕一捏。
“哎哟”一声,宝剑当啷落地。
“你干什么!她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等烁儿即位,封你为异姓王,随便你想娶谁做王妃,干吗非要等一个老女人……”
“你再说一遍!”
林昭阴郁的眼神,冰冷的声音,让薛贵妃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将寝殿上锁,没有本相准允,谁都不许进出。”
“枢相……枢相,烁儿即位的事……”
林昭大踏步往偏殿走去,理都不理追在后面的薛贵妃。
刚过午时,宫里传出大王重病,下旨召临海王返京监国的消息。
华宸都城上下震动,枢相府外立时排满拜见的车队,只是府门紧闭,守门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淮南王府各个路口被禁军把守,外出采买的人都被遣了回来。
既然见不到林昭,有人想起永安王徐凌,出了这样大的事,总能从他那里打探到些消息,先去的人也碰了钉子,管家客气地一一谢绝来访。
或许觉得李桢翻不起大浪,府外只是多了些探头探脑之人。
就在他急的来回踱步时,贴身侍从锦绣匆匆走进书房,关好门从袖中取出一只用蜡封好的小竹筒,这是永安王府信鸽传来的消息,这些时日他和明溪感情迅速升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不好太频繁造访,两人借此传递相思,自然要避着人。
不过今日这纸条写的不是情话,而是锦囊计!
……
秋高气爽,层林尽染。
南汝山下,一匹白马如闪电般驰骋,飒飒红衣女子在马背弯弓搭箭,飞矢到处,一只野兔翻到在地。
这是阿玉猎的第十只野兔,侍卫打马去捡猎物,她得意地向远处招手,“沛然,我又射中了……”
李霖催马向她驰去,月白衣袍迎风猎猎翻飞。
她忽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第一次相见的时刻,同样的俊逸身姿,同样的清秀装扮。
不过转瞬,李霖已经勒马停在她面前。
“有名师指点,果然不同凡响!”
“你怎么不夸我聪明?”
他笑出了声,“夸你就是夸我自己,那怎么好意思。”
她也笑了,李霖陪她出来到现在,一直看着她骑射,总感觉他有些神思恍惚。
“你是不是累了?”阿玉有些心疼,“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太辛苦了。”
“嗯,早起就感觉心慌,今晚早点歇息,你可别不高兴。”
“讨厌死了……”阿玉粉脸飞红,兜转马头打马向前,将他甩在身后。
李霖一夹马腹追了上去,笑着大声道:“我没说什么,怎么又生气了。”
两人有说有笑来到山脚下,阿玉仰头看看宛如画作的山林,“我们上山是不是就入画了?”
“那我们就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