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受伤只是巧合,李霖对此很是愧疚,将她救回王府悉心照料,这些事尽人皆知,而林秀好似并不知情。
“我都不知道阿玉是不是还活着,”林秀眼中噙满泪水,稍一眨眼就会簌簌而下,“阿玉手臂受了伤,进城后我们就逃走了,她烧得那样厉害,再不送去医馆会死的,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给卖了。”
“你……把自己卖了,为了救阿玉!”
阿琅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难怪阿玉提起林秀会吞吞吐吐,言辞神情隐隐透着忧郁,他总是嘲笑阿玉爱钱,现在才知道她是在拼命攒钱,就是为了自己能赎出林秀,还想替林秀开一间绣坊。
越是细想,这两个女子就越让他怜惜敬佩。
林秀用帕子捂住脸,哽咽着道:“阿玉一个人留在医馆,我就被牙子拐走了,后来拼死逃出来遇到狗子和小胖,我们三个东躲西藏,都城是不敢去的,忽然知道淮南王来了陵县,我就想……就想能见他一面,虽然阿玉对他不放心,可我也不知道还能找谁去问,没想到……他也是那样的人!”
阿琅取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也想让她不要再伤心,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放心吧,阿玉不但活着,而且淮南王现在都怕她呢。”
“啊?”
林秀茫然抬头,泪还在眼中,“她……她去报仇了?”
“报仇!”阿琅觉得这个说法很有意思,想想李霖对阿玉的宠爱,认真点点头,“嗯,殿下恐怕要用一辈子还了。”
……
午后,李霖一行在紫菱洲弃舟登岸,日落前下榻越州官驿,明日一早出发,赶在天黑之前便能到达淮南。
临睡前沐浴,晚樱被阿玉推出房间,虽然有些奇怪,一想到前面遇过的尴尬,还是去了嫣翠屋里聊天。
见晚樱走了,阿玉拴好门,这里不比王府有浴室,当地一只大澡盆,屋子里暖暖的,沐浴用具一应俱全。
她解下衣裙搭上衣架,对着铜镜细看,肩上一片红印不知要几天才能消褪,阿玉的牙根痒了痒,他真是睚眦必报。
再想想,自己咬了他好多次,他才回报一次,也不吃亏,只是她可不好意思让晚樱看见,这几日都不能让她帮忙沐浴了。
阿玉整个人浸入水中,浑身被暖意包裹,就好像在他怀中一样惬意。
他的味道,他的力量,还有在耳畔的喘息,都让她心跳不已,真想与他一同坠入美梦,浓情蜜意不要醒来。
“你……想吗?”
感觉到他又在克制自己,阿玉抚着他坚实的背,脸颊与脸颊紧贴,气息与气息交融,她和他早已浓到难舍难分,只要他愿意,什么她都可以。
“想!只是不能。”
“为什么?”
她想去看他的眼睛,却被他紧紧压在紫檀条案上,他的唇掠过她优美的颈线,披帛早已从肩头滑落。
他喘口气,又似认真又似玩笑,“因为……怕你母亲怪我。”
“这样啊!”阿玉有些悻悻,她何尝不怕母亲。
“怎么,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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