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他没白虹的本事养头牌,往勾栏跑得勤了也是一大笔开销。
阿玉住的屋子最宽敞,过几日红燕还会带人来打扫,华缨偷眼看过,屋内一切如常,明里暗里打听过,怎奈所有人守口如瓶。
白虹说过,那个阿玉长得太秀气,被王妃避嫌赶走了,可看这架势还有可能回来,当初应该走得急,随身物品必然没有带走。
毕竟是替殿下负过伤的人,肯定有些好赏赐,华缨把自己家当变卖尽了,熬了几日没有出门,心里就像猫抓似的难受。
今日又是他独自留在院中,早上红燕带人来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里悄悄萌动。
华缨在床上翻了半天烧饼,坐起身穿鞋下地,到院外溜达一圈,四周没有人,回到院里将门拴好。
门上那把锁一看他就没本事开,有些失望地推了一把窗户,欣喜地发现居然直接开了,估计是打扫的人开窗透气,离开时忘了插好。
他脱掉外袍放回屋里,从窗户钻进屋子,轻手轻脚地翻找起来。
阿玉换女装都是在晚樱屋里,衣服钗环都由晚樱保管,华缨寻了半日有些失落。
床边一只两层木柜,上层放着些府里添置的侍从衣袍,下层就是些笔墨纸砚、棋谱围棋之类。
他有些不甘心,在屋里来回看,忽然发现更衣屏风后,被衣架挡住的角落,放着一只小巧的箱子,可惜箱子上也有一把难开的锁。
华缨取下发簪试了试,簪子都被弄出划痕,锁头纹丝不动。
隐隐听到有人敲院门,他吓出一身冷汗,再仔细听听,不是茗雨和墨烟。
时间过得格外漫长,终于等到外面再没声音,他也不敢在屋里久留,费了很大力气,连人带箱子一起挤出窗户。
华缨将箱子藏进屋内,马不停蹄离开王府,到街市上找个锁匠,花了大价钱弄来一把钥匙。
直到夜深人静,关好门窗,他才敢拿出钥匙开了锁。
箱子里除了二十两纹银,一条粉色绣花衣裙,还有一只精巧的锦盒。
银子倒也寻常,衣裙看上去已经半旧,阿玉还当个宝放起来,华缨虽然有些不解,因为急着看锦盒的东西,也顾不上细想。
这只锦盒红底金线刺绣,琢磨打开锁扣都花了些时间。
锦盒开了,第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华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在王府这些年,自认见过些好东西,可眼前这块玉佩依然让他又惊又怕。
玉质细腻莹润自不必说,系玉佩的五彩丝绦一望便知出自宫里,造型与花纹雕刻有些眼熟,他仔细回想,虽然可以确定这东西是殿下的,又想不起何时见过,王府有那么多好东西,可能是殿下许多年前佩过,作为答谢赏给阿玉也能理解。
华缨内心激烈地斗争着,拿了这二十两,将玉佩送回去,被发现了是一顿责罚,顺带赶出王府。
要是将这玉佩卖了,不敢说价值万金,至少也有几千两,找个地方隐名埋姓,再娶几房妻妾,置些田地,不比在这里服侍人强?
他要是阿玉,早拿着玉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