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摸着有些发烫的嘴唇,正哀怨地看着李霖,听到阿琅的话不禁有些气恼,低声抱怨,“都肿了,让我怎么见人。”
李霖戏谑地瞥了她一眼,拿起帷帽盖在她头上,“我这是礼尚往来,反正你回茶楼也不露脸的。”
她气呼呼地拿着包袱掀起车帘,见阿琅还坐在车前发呆,大声道:“下车啊,我们回去。”
阿琅吓了一跳,连忙跳下车,看阿玉下的有些艰难,刚想去扶,便被她一把甩开。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两个人在车里还腻腻歪歪,现在这是怎么了?
阿琅转头去看,只见李霖掀起车帘一角,含笑看着阿玉气急败坏的背影。
李霖收回视线,眼含感激向阿琅点点头,随后放下车帘。
一名车夫装扮的侍卫登上马车,低声请示李霖,马车缓缓开动。
“我会等你!”
阿玉大声叫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青霜、阿琅都心头一凛。
还好有面纱隔着,泪水可以恣意地流。
她情不自禁跟着马车追了几步,忽然看到他的手从车窗伸出,手中那只黑金相间的络子如此眼熟。
阿玉停住脚步,带着泪水笑了,笑的那样开心……
青霜护着马车渐渐走远,茶寮与馄饨摊的人也纷纷起身离去,一辆青布马车停在阿琅和阿玉面前。
两人登上马车,阿琅小心翼翼看着对面的阿玉,“还有半日,要不我陪你去书场?听说来了一位先生说的很好。”
阿玉摇摇头。
“那你想去哪里?”
“我回茶楼,生意那样好,不回去可惜了银子。”
“呃……”阿琅有些语塞,挠挠头道:“其实……有些男人比银子可靠,你也不用这样拼命。”
“回去吧,锦心太忙了。”
阿玉掀起车帘假装看街景,任凭滚滚热浪将泪水晒干,现在的她不能有一刻空闲,赎阿秀的钱早就够了,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忙忙碌碌过得充实。
李霖返回都城,又进宫去见父王,柳林请辞官职即将返乡,留的空缺还需斟酌,顺便到玉暖殿向母妃请安。
待他踏进凝香殿,时辰已过亥时。
晚樱满心欢喜带人迎接,看殿下脸色便知阿玉过得不错。
含香奉过茶,李霖起身舒展一下筋骨,慵懒地道:“让墨烟准备沐浴,先去更衣。”
寝殿之中,晚樱、含香刚服侍李霖解下腰带,脱掉外袍,嫣翠急匆匆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晚樱预感有些不妙,雪纹被禁足,秋凌也是拉的下脸,昨日碰了钉子,今日打酉时起便亲自来问,这已经是第三趟了。
含香嘴快,脱口而出,“还能怎么了,不就是又来了!”
李霖眉梢微动,盯着嫣翠,“谁又来了?”
晚樱瞪了含香一眼,替嫣翠道:“殿下,沈妃娘娘从昨晚开始就求见您,说是要向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