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在身上比划,喃喃地道:“姐姐也不来看看我,离得也不远。”
“你是在说晚樱,还是某个人?”阿琅嗤笑一声。
阿玉被人戳破心事,红着脸摆弄胭脂钗环,晚樱不在,她还真不太会做这些。
马车停在鄞州最豪华的茶楼,阿玉掀起窗帘,奇怪地道:“怎么来这里。”
“我和掌柜说你要出来长长见识,才能让来福茶楼开得更好。”
阿玉刚高兴一下,马上问道:“一定很贵吧,银子谁付?”
“当然从你的分红里扣。”
“我们回去吧……”
阿琅无奈地道:“放心,有人付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样财迷。”
阿玉戴着面纱跟阿琅上楼,一楼是散座,二楼是雅间,他们进的是最里面一间。
果然是鄞州最豪华的茶楼,布置清新典雅,桌椅都是黄花梨木,打起帘子可以俯视楼下说书高台,放下帘子就是不受干扰的房间。
“关好门换衣服,自己叫伙计上茶点,我出去逛逛,等下开始说书,这里的说书先生也是鄞州最有名的,那些酸溜溜的东西,听得牙都快倒了,你自己享用吧,掌柜说要认真记,把好处带回去和大家讲。”
今天这人有些奇怪,阿玉没顾上多想,换上衣裙开始为怎么挽发髻头痛,好在脸是干净的,涂脂抹粉她还是会。
这里的伙计气质不俗,点心也好精细,都能和淮南王府相比了,就是茶煎的差点意思。
楼下渐渐热闹起来,阿玉打起帘子,外面还有一层薄纱,坐雅间的人一般都不愿意抛头露面。
醒木一拍,开讲了,她掀起薄纱一角向台上看去,这个说书先生气度不凡,口才出众,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是自己以前听的太少。
阿玉靠在栏杆上听的如痴如醉,情色旖旎处让人面红心跳,三言两语又会让人潸然泪下。
门轻轻开了,阿琅去哪里逛了,这么久才回来,阿玉沉浸在故事中,反正这个人听书就像上刑,也呆不了多久。
到了精彩处还要看说书人的动作神态,阿玉感觉有些口渴,头也不回地道:“给我倒盏茶。”
来人坐了下来,拿起茶壶斟茶,随后将茶盏放在她手边。
阿玉拿起茶盏一口喝尽,放回案上,眼睛还望着楼下。
“还要吗?”
磁性的声音温文尔雅,带着几分戏谑,她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还有些隐隐作痛,却不敢回头去看,眼泪在眼中打转。
楼下的说书声,人们的嬉笑声都遥远起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急促而沉重。
“玉儿!”
李霖抬手放下帘子,从身后紧紧拥住她,喉咙痛的说不出第二句话。
阿玉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裙,也打湿了他的手背。
忽然感觉脖颈上有水滴落,阿玉回手去摸他的脸,也是一片水泽。
李霖握住阿玉的手,在自己脸颊上使劲摩挲,“玉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