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李霖一脸茫然,华宸国王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徐伯父也是心疼明溪,说明溪性子直,脾气倔,从小娇生惯养,承担不了太大责任,只希望她过的安稳。”
“是!”李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轻声应道。
“走吧,政事堂里朝臣们该等急了。”
华宸国王没有再看李霖,父子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乘辇往政事堂而去,两列御前侍卫与内侍紧紧相随。
今日廷议,列位重臣一应到齐,自从周谦因罪问斩,合府抄没,三司使之位再未有人顶上。
站在第一位的是左丞姚轩,这位年过六旬的宦海老臣,是华宸王妃姚珺的叔父,因为痴迷长生修炼之术,而且年事已高,廷议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这位贵戚从来都是一脸谦和笑容,关键事务也是一问三不知,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太在意有没有他的出现。
果不其然,度支使李琪一早便递了折子,将各地要求增加赈济钱粮的事再次上奏,还有工部征募民工需要追加钱粮,折子也递到了华宸国王案上。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盛国几路人马分头出动,边境战事告急,在华宸国王和李霖走进政事堂之前,兵部尚书潘岳正和焦头烂额的李琪讨价还价。
政事堂上众人争执不下,这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度支司这里。
李琪急的满面通红,气恼地道:“我们到底有多少钱粮,都有账可查,现在扎煞手了,都说是把钱花的不明不白,华宸遭了灾,现逼我,我也拿不出啊。”
工部尚书王铭冷笑一声,“从来没听说过赈济是让粮铺施粥,现下被他们坐地起价,浪费粮食不说,还有人想将此事推到淮南王头上,工部要是有足够粮食招募流民,不但修复堤坝的事会快很多,而且能少施多少粥?”
有人指责粮铺施粥,李琪也只能暗暗叫苦,虽然此事是副使柳林的主意,可也是他一时糊涂点的头。
青霜形影不离跟随李霖多年,大家几乎忘了他本姓柳,柳林便是他父亲。
王铭见李琪一提到这事就气短,更是不依不饶,点着柳林道:“柳副使,不知道那些施粥的粮铺都是怎么选出来的,听说一个比一个腰杆硬挺。”
“这……”柳林站在后面,千躲万躲还是被当众拉了出来,因为青霜跟在李霖身边,为了儿子前程,他一直洁身自好,尽管这次粮铺施粥是他向李琪提议,可也有难言之隐。
“父王,儿臣有事要讲。”李霖出列奏道。
李烁听到李霖发了声,嘴角一丝冷笑,心道:“都说淮南王坦荡,可牵涉到与自己相关之人,不也出来偏私了!”
华宸国王目光阴沉,扫视着下面这些臣子,最终停留在李霖身上,冷冷道:“说吧。”
“父王,就按那些粮商的要求,给他们追加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