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点姝歆已经想到了,既然她的家人把她逼到这个份上,就是让她去死,定然断绝她一切。
“没事,交给我。”
这一天姚文文都在姝歆这里,帮着整理东西,把犄角旮旯的卫生都整得巴巴适适的。
弄累了坐着聊天,然后煮饭吃。
姝歆用自己的小药箱给对方处理身上伤口。
除了脸上头山,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一层叠着一层的淤青。
第二天是星期天,604一家基本都在家里,没时间。
第三天星期一,早上,姝歆和姚文文正吃早饭,姚文文身体突然瑟缩一下。
姝歆正要询问怎么回事,然后就听到从楼上传来的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姝歆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安慰:“没事,以后他都不可能再伤害到你了。”
经过两天的修养和开解,姚文文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但刚刚就因为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身体本能恐惧。
姝歆感觉对方的手瞬间变得冰凉,还有不由自主的颤抖。
可见这些年,曾经说要共度一生的枕边人,已经成了她最大最深的噩梦。
声音走远,好一会儿,姚文文才恢复了些血色。
姝歆想,姚文文要想完全从这段阴影里走出来,恐怕需要一段更长的时间更艰难的心里历程才行。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外面楼梯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是慢吞吞的,一步一步下梯子。
姚文文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姝歆:“这是你公婆?”
“嗯,他们每天都会去公园,跟老头老太太聊天。中午回来吃饭,睡午觉,下午去打麻将……”
姝歆前两天只听到粗噶的叫骂声,她凑到门眼儿上看去,轻咦了一声。
这两人,她有些印象。
她之前搬家买东西,在小区进进出出,遇到过这两人几次。
但每次都是十分和蔼亲切地跟她打招呼。
她记得老太太当时看到她拎着一大堆东西,还问要不要帮她拎一下。
还有那个老头,也十分感慨,现在年轻人真是拼,生活不容易之类的话。
总之,就是给人十分亲和,通情达理的感觉。
姚文文见姝歆站在门口没动静,走过来,问:“你认识他们?”
姝歆:“我刚搬来时遇到过几次,他们给我的感觉……”
姚文文接着她的话说:“很亲切和蔼是不是?”
姝歆点头,“如果不是前两天我亲耳听到骂你骂的那么难听的声音,还有你身上的那些伤,我也很难相信,那样慈祥的面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姚文文:“那些人和你刚才的想法一样,觉得这一家人那么亲切通情达理,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但他们又和你不一样,即便我把伤给他们看,他们仍旧摇头,说是不是我自己摔的,或者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才让他们忍无可忍……”
姝歆拍拍肩膀,“那些不理解我们的人,和不能给予我们情感价值的话,都不必放心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