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几个孩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直到刘九娘提了一句,“江永安和家里头大吵了一架,昨个儿下午收拾东西直接走了,他没来找你吧?”
这几天江永安都没来店里,刘九娘也没往心里去,毕竟他旷工常有的事情。
毕竟是顾安安的前夫,刘九娘也不好说什么。
只不过这次和家里闹起来,也不知道江永安到底几个意思,他不是前些天才跟顾安安和离了吗?
迎上刘九娘那好奇的目光,顾安安笑了下,“你房子找好了吗?”
“找好了找好了,一个月一百文钱,有个能住的地方就行。”
“那就好。”顾安安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没来找我,我们没什么关系。”
说这话的人神色淡淡,刘九娘倒也不好说什么,“没关系的好,省得那老太太又来找你的麻烦。”
顾安安闻言轻笑了下,“应该不会。”
那天晚上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又都回归正轨。
只不过顾安安到底还是轻敌了。
江老太还真来了,拖家带口的来县城里兴师问罪。
彼时正中午头,顾记食铺里热闹的很,江老太看着店里头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顾安安哪来的钱开店?
还不是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给的?
这店,本该是他们江家的才是!凭什么被这个女人霸占?
想到这,江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是个命苦的呀,我那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为了讨好那小贱人竟然对我喊打喊杀,我不活了呀!”
要知道,顾安安选的这铺面本就是在安平县城最是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客流量十分充沛的那种。
这又是中午头,来往的人本来就多。
这么寻死觅活的一出一上演,就惹得其他人纷纷来围观。
好奇的忍不住多问了句,“老婶子,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那不孝子,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呀!我当初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了他,就生了这么个棒槌,早知道我干嘛遭这份罪?”
女红铺子的苏三娘正在那里挑选绣线,听到外面狼嚎声不断,皱着眉头过去看到底咋回事。
等瞧到蹲坐在地上的江老太眼睛直往顾记食铺撇时,她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刚想要问两句,忽的听到那清丽的女声,“既然是儿子不孝,那你就去官府状告你儿子便是,这里又不是衙门,在这里又哭又闹有什么用?”
苏三娘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看了过去,只见那马车的车帘打起,露出一双宜笑宜嗔的眼眸,那眼眸犹如碧水秋波,见之忘俗。
哪怕是在江南生活几十年,苏三娘也没见过比这更好看的眼睛了。
这又是哪家千金?倒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苏三娘不知情马车上那年轻女子的来路,江老太更是不知,她一时间竟然是忘了该怎么说才是,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我那儿子原本是好的,只是娶了媳妇后被媳妇教坏了。”
马车上的女子闻言轻笑起来,“无知村妇,分明是你养不教之过,自家儿子德行不好,却偏又赖在女人身上。我且问你,你那儿子多大了?”
江老太愣了一下,“二十六,不对,他今年二十七岁,再过段时间就是他的生日。”
“好一个慈母,竟然连自家儿子到底多大都不知道,可见对这儿子也疏于管教。我看这事情,只怕并不像是你说的这般。依我看,倒是你与令郎早已经离心离德,却又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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