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正色道:“华山派和少林派这些伏魔盟的人是保护夏言的,而东方狂是来劫杀夏言的,两边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严世藩“哦”了一声:“真是这样的吗?东方狂,你和你的手下是来此地截杀前任内阁首辅夏言的吗?”
东方狂连忙说道:“不不不,小阁老,这陆炳是血口喷人,我和我的手下是听说有江洋大盗劫持夏言,这才带了手下过来抢夺,夏言乃是朝廷重犯,只有皇上才能定他的生死,我身为草民,又怎么敢当众截杀这样的高官呢?”
严世藩点了点头,看向了陆炳:“陆总指挥,看来这和你所说的有所不同啊。这东方狂说他是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倒是伏魔盟的人是在劫持夏言。”
陆炳沉声道:“小阁老,你既然说看到听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那应该很清楚这东方狂是在撒谎,如果你真的想要一意孤行,那就把东方狂交三法司审问,如何?”
严世藩摇了摇头:“陆总指挥,我之所以要跟你单独交谈,就是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希望能有个妥善的处理,现在夏言还在,事情闹大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再怎么说,我们严家和你陆家也是姻亲之好,让外人看笑话只会丢自己的脸,你说是不是呢?”
陆炳冷冷地说道:“小阁老这会儿想起姻亲之好的事了吗?姻亲之好会向着亲家下黑手?东方狂的所做所为,你我心知肚明,我之所以非要取他性命,也是想告诉某些人,别真把我陆某当成软杮子,为所欲为了。”
严世藩嘻皮笑脸地说道:“这我哪儿敢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这个东方狂自作主张,擅自行事,陆总指挥,上次凤舞的事情我也没跟你计较,这次我也该卖我个面子了吧,我们两家接下来合作的时间还长呢,对不对?”
陆炳回头看了一眼凤舞,只见她咬着嘴唇,螓首低垂,却是一句话也不说,陆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转头对着严世藩说道:“小阁老,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次东方狂的所做所为,是你私自指使,还是严阁老所为,或者是这家伙自行其事?我希望这次能听到实话。”
严世藩眼皮也不眨一下,直接回道:“是我指使的,与其他人无关,陆总指挥,这件事上我给你赔罪,以后我也保证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陆炳锐利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直刺严世藩,厉声道:“小阁老,你这样算计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两家已经结盟,你还要怎么样?”
严世藩摇了摇头:“陆总指挥,如果你真心和我们结盟,而不是脚踩两只船,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其实你也很清楚,这回是我们联手黑了夏言,朝中清流大臣已经视我们为一路人,你无论再怎么讨好他们,都不会落什么好名声,为何还不彻底和我们站在一起呢?”
陆炳冷冷地说道:“选择什么样的路,陆某还不需要小阁老来指教,小阁老,听我一句劝,你爹已经七十多了,你还这么给他招风惹雨,象话吗?”
严世藩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跟我们作对的,只有死,夏言就是个最好的例子,陆总指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东方狂我带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圣上那里,我希望你能想好了再说话。”
严世藩放下这句狠话后,冲着东方狂喝道:“丢人现眼,还不快滚!”东方狂如逢大赦,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墨剑,一溜烟地向严东藩的身后奔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