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忱幸眼睑低垂,彼此带来的压力,恍若实质。
半晌,他点点头,告辞离开。
“那个,我送你。”阿笠博士连忙道。
一直目送忱幸,柯南长吐出口气,一下瘫倒在沙发上,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工藤,你干嘛这么说啊?”服部平次不解道:“土方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正因为忱幸是我们的朋友,我才不想瞒着他。”柯南认真道:“与其让他被利用或是在最后才知道真相,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清楚,也好过他事后痛苦。”
服部平次无奈搬叹了口气。
……
忱幸在街边等了一会儿,但预想当中的人并没有跟出来。
他沉默片刻,慢悠悠走了。
与此同时,没有开灯的地下室里,灰原哀坐在那张垫高的椅子上,低着头,柔软的发遮住眼帘,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着纸巾。
彷徨,微微用力。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跟出去,追上去问个清楚,无论是怎样的答案。
可现在,她竟是胆怯,害怕听到他的解释,无论是怎样的答案。
她不会哭,只是有一点难过。
……
最后,忱幸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贝尔摩德。
他在窗边坐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夕阳一脸,手里的行动电话都捏得发热。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只是突然有了一丝惶恐,不是纠结于两者之间关系的自处,而是如果被宫野志保知道真相的话,将要如何。
总以为很远,却似梦魇般的抉择,往往就这样不期而至。
“哎,想什么呢?”园子一进门,就看到了窗边的他。
--夕阳的暖光投在脸上,却鲜少温度,眼下的阴影分外清晰。
他一定是有烦心事了。园子很确定地想。
“你怎么过来了?”忱幸回神。
“路过来看看你不行啊?”园子坐下后,大大咧咧地开起了玩笑。
忱幸便听她说在学校的一天如何如何,高兴的事大概都是跟毛利兰脱不开关系的,还提起了那位叫茱蒂的英语老师,说她人很好,大家成了朋友等等。
而服务生也很有眼力见地给大小姐端上了咖啡和甜品。
园子吃着蛋糕,许是甜,眉眼笑得舒展,看得忱幸心中阴郁也散去不少。
连偷偷盯着这边的几个服务生也小声说,‘园子小姐一来,老板的心情果然好了起来’。
园子耳尖一红,舔了舔嘴角沾的奶油,在心里开心地笑。
“心情好些了吗?”她问。
忱幸看了眼被她吃光的蛋糕,“心情好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园子一窘,羞恼道:“你这人真没劲!”
忱幸笑了笑,轻声:“好多了。”
“是因为看到我吗?”园子笑眯眯道。
忱幸看向窗外,夕阳无限,坠在树梢,“是啊。”
“你说我就会信的。”园子眨眨眼,眸光浮动,像是随口一说,自己却知道有多认真。
忱幸笑着看她,忽然很想拍拍她的头。
园子托着下巴,也偏头去看日落。
一扇窗隔着冰冷的森林,光就溢满了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