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督军不见他们,只让副官长去见他们。
“那晚二少开车来的,有司机。司机人呢?”副官长连木生问。
“都不见了。”王家说。
“再找找吧。”副官长轻描淡写,“我听说二少爱喝几杯,不如去堂子里找找他。”
他这句话,说得王家父母惊慌失措。
他们急忙解释:“他早己改正了,最近绝无荒唐事。”
“他年少不谙事,是被损友带着去玩。他洁身自好,从不去堂子喝酒的。”
副官长只是摆摆手:“去找找吧,督军很多事,没空理会这些。”
这副态度,不是对准女婿的。
还提到了王家之前隐瞒的事。王钦品性不佳,有点喜欢逛堂子,这件事议亲时候特意藏了起来。
他们去找了。
有人周转传信给王家,说王钦欠了嫖资,要他们拿十万大洋赎人。
这个数目,简首是狮子大开口。
十万大洋,恐怕一日提空三大银行都凑不齐。
王家内部焦灼了起来。
景仲凛和景斐妍兄妹俩等督军派人询问,却没接到任何消息。
他们俩心急如焚。
又听闻王钦被绑票,景仲凛和景斐妍都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谁干的?”景斐妍问景仲凛,“会是盛远山吗?”
“肯定是他!他黄雀在后,把咱们都算计了。”景仲凛道。
景斐妍又在心里恨她二哥。
如果不是她二哥,景斐妍按部就班进行着她的计划,说不定现在阿爸己经偏向她了。
她不要更多。
只想要西府的产业,只想要钱,和大夫人盛氏一样,她又没错。
是二哥太心急,又没本事。
“我往后不帮你了。”景斐妍道,“现在阿爸连我都怪了。”
“你只看到小利。我做不出来,你拿到家产也守不住。”景仲凛道。
景斐妍嗤笑:“我为何要依靠你?我可以依靠阿爸!”
景仲凛微愣。
他们兄妹俩吵了起来。
其他人不知情况。
倒是一向很老实的景佳彤,第一次闹腾。
她去质问贺梦阑:“姆妈,这门婚事是你们和祖母定的。你们知道王钦这些年很爱嫖吗?”
贺梦阑愣了下:“你这是问我?”
“我不问您,我去问谁?您是我母亲。”景佳彤说,“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我?”
贺梦阑:“你反了天,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现在王钦出了事,还不是你丢脸?”
“我为何丢脸?”
“你还敢顶嘴!给我滚,你这个不吉利的东西。”贺梦阑道。
景佳彤转身出去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片刻,静静笑了笑。
她还抱着一点希望。其实,她的人生毫无指望。
她在父母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价值,连一只猫都比她重要。
她回房去了。
这天下午,景佳彤大大方方拎了个藤皮箱,出门了。
没人问她,也没人阻拦。
两天后,王家得到了王钦的尸体;西府佣人也去告诉贺梦阑,说西小姐离家出走、不知去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