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也是个心理咨询师,说不定你有能用的到我的地方呢。”
“寒假了,你的补课学校应该很忙吧?”吉时问。
“忙是忙,但是别人不理解,你也应该理解我啊。我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急需刺激。”高云腾一副渴求的模样,让吉时无法拒绝。
吉时当然能够理解高云腾这种迫切渴求挑战新领域的心情,他现在多少也能体会易文翰的心情了。因为现在,他俨然就是易文翰,高云腾像是当初的自己。
吉时上了高云腾的车,坐在副驾上给易文翰打电话。
“哥,那个荒郊白骨案有进展了吗?”
一周前,吉时在网上看到了那起案件的相关报道和悬赏征集线索的通告。当时便联系了易文翰,得知这案子是易文翰负责。
距离尚城几百公里的荒地中挖出了一具白骨化的遗骸,人应该死了有七八年的时间了,目前警方已经根据头骨做了相貌复原,再加上死者身上的衣物,在网上悬赏征集线索。
现在易文翰每天都浸泡在各种有用无用的线索中,目标是确定死者身份,相信只要得知了身份,查找凶手就简单多了。
当时吉时还担心案子有能用得上自己的地方,易文翰不找他。结果得知是这种情况,他还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有了点进展,锁定了十几个身份,正在逐一排查。找我有事儿?”易文翰显然挺忙,电话的背景音很杂乱。
“想让你帮我引荐一下,马一鸣队长你认识吧?”
“马队,认识啊,你找他做什么?”
吉时简明扼要地概括了打脸大师的案件,说是自己打算跟大学同学一起调查,需要找马队提供一些信息。
“行吧,我给马队打个电话,但是人家肯不肯帮忙配合你们的私下调查,我说了不算。不过你这案子还挺有趣的,我要不是手上有活,肯定加入你们。”
“马队那边我们自己努力。至于说案子嘛,等咱们两边都水落石出,再相互分享。”吉时对荒郊白骨案也感兴趣,索性这样提议。
“成交,”易文翰顿了一下,用略微调皮的音调说,“看看谁先破案。”
“比赛?”吉时兴趣更浓,浑身都是干劲儿。
“对,输了请大餐。”易文翰无心多聊,“我马上给马队打电话,忙,挂了。”
两人的通话不是免提,但一旁的高云腾也听了个大概。这个业余侦探跟吉时一样,也对荒郊白骨案来了兴趣,说:“我看网上的悬赏征集线索了,案子有进展了吗?”
“说是锁定了十几个身份,正在逐一排查,应该很快吧,毕竟这十几个人是死是活很容易确认。进一步锁定失踪人员,再走访亲友深入排查,过年前应该能结案。”吉时是真的希望易文翰大过年不要再加班。
高云腾感叹:“唉,过年啊,这一年一年的,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也不知道今年这年我怎么过。”
“怎么过?当然是被催婚着过啊。”吉时打趣。
挂断电话没多久,吉时便接到了马队的电话,对方请他去分局见面聊。
马队名叫马一鸣,38岁,是个很好说话的大队长,跟易文翰曾经合作过,一年前身在一个专案组,当时易文翰是组长,他是副组长。因为有这一层关系,马一鸣才对易文翰那边的文检顾问吉时有所了解。
高云腾驾车,载着吉时直奔分局。
到了马队的办公室,吉时也不用自我介绍,马队在网上找过吉时的公开课,自然认得他。吉时也不用给马队和高云腾做介绍,因为高云腾作为郝立铭的心理咨询师,他们俩也早就有过交流。
于是吉时直奔主题,提出想要了解前两起案件,并且想要去跟那两个受害者聊聊。
马队还是更加倾向于郝立铭是产生了幻听,自己吓唬自己。对于这两人的私下调查,他愿意提供一些帮助,但仅限于口头支持,他无权给他们看案件卷宗。
“第一起伤害案发生在五年前,受害者名叫蒋翼飞,现年33岁,当年28岁,未婚。他也是在晚上下夜班的路上遭遇突袭,再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间车库里。”马队介绍。
“车库?跟郝立铭一样,是同一间车库吗?”高云腾打断马队,兴奋地问。
马队点头,“根据描述应该是同一间,但是也不能确定,毕竟车库嘛,没有太多装潢,很多都是一个样子。这个蒋翼飞也同样被绑在一块木板上无法动弹。接下来他的遭遇跟郝立铭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哦不,按照先后顺序,应该是郝立铭的遭遇跟他如出一辙。”
马队讲述,蒋翼飞被捆绑,一个穿一身黑色运动服,头戴黑色毛线帽,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出现,同样一言不发,自顾自忙着摆弄医疗器具。不同的是,那男人没有播放音乐。
男人给蒋翼飞静脉注射了药品,然后蒋翼飞便失去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醒来,对方又给他注射。而且每次都会给他准备一瓶水。期间不管蒋翼飞怎么求饶咒骂,对方一言不发。
蒋翼飞的遭遇中,没有背景音乐,但是车库的一侧墙壁上却挂着一幅字,是毛笔字,苍劲的字体,写着一句话: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蒋翼飞的位置跟郝立铭也有所不同,郝立铭是正对车库门躺着,而蒋翼飞是正对那面挂着毛笔字的墙躺着。每次睁开眼,他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副毛笔字。
那句话像是一种无声的恐吓,似乎在提醒歹徒,更加猛烈地折磨他吧;有似乎是在提醒蒋翼飞,他即将遭受到更惨烈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