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认为是盲人不对,网上少部分支持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样是对的,大部分反对自己的人跟盲人一样是错的。
至于说法律对于残疾人的保护,法律给予残疾人的帮助,给予导盲犬的通行证,郝立铭认为那不关他的事儿,没有他在的地方,盲人和导盲犬爱去哪去哪,但是如过被他碰见了,碍了他的眼,他就得发泄,就得管!
以自我为中心,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有一晚公司加班,加班后郝立铭跟同事也是好友何俊生一起去吃夜宵喝酒。虽然喝了酒,但郝立铭当时认为酒驾也没什么,他从前也酒驾过,没出事儿。他更担心的不是酒驾出事儿,害人害己,而是酒驾被查扣分。
喝得晕晕乎乎,郝立铭跟何俊生分道扬镳,何俊生没车,打车回家,郝立铭上了自己的车。上车就是他那晚最后的记忆。
再次苏醒,郝立铭被绑在一张硬邦邦的板子上,周围一片黑暗,只能隐隐听到风声。他大声呼救,没人回应,只能从声音的扩散反射得知他所在的空间很空旷。
等到他叫到嗓子干哑,用力挣脱到全身无力,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车库的卷帘门开启的声音。随着卷帘门升起,户外的凉气和清冷的月光进来,他才发觉自己置身于车库之中。
卷帘门再次落下后,车库里的灯亮了。
郝立铭无法抬头,因为他的脖子和额头都被布带牢牢固定住了。他只能尽力朝自己脚下去看,看看开灯的人是谁。
“你是谁?快放了我!”郝立铭的声音嘶哑,已经无法再呼救,只能小声抗议,哪怕这样还不忘在最后加一些脏话后缀。
紧接着是脚步声渐渐靠近,那人站在床尾,郝立铭的脚下,郝立铭终于能够看到那人的长相。
头顶白炽灯的照射下,那人的面色惨白,看不出年龄的外貌,可以说他20岁,也可以说是40岁,再平常不过的寸头,再平常不过的五官,眉毛不粗不细,不长不短,双眼放着寒光,形状不长不圆,看起来像单眼皮,鼻子不高不矮,嘴巴不大不小。
没有任何一处有显着特征,所以郝立铭形容不上来他的相貌,尽管那张脸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
男人穿一身黑色运动服,身材也是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大概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体重130斤到150斤之间。
他面对郝立铭低声下气的求饶和愤怒的辱骂,一言不发,甚至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只是那么冷冷地注视着他,像个机器人。
男人就这样陪着郝立铭呆了一个小时,直到郝立铭的体力彻底耗尽。
郝立铭又渴又饿,他猜测此时距离跟何俊生喝酒应该已经过去一天,是第二天晚上了。无论他怎么说,对方都不理会,一个字也不回应。郝立铭彻底放弃了,无奈之下只好乞求索要水喝。
这次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他在郝立铭的头旁边放了一杯水,还贴心地插了吸管,把吸管的一头塞到郝立铭嘴巴里。郝立铭认为他并不想马上杀死自己。
郝立铭把一杯水一饮而尽。
男人也离开了一会儿,他没有离开车库,只是离开了郝立铭的视线范围。郝立铭能够听得出,他就在自己不远处的角落,似乎是忙活着什么。他能够听见金属撞击的脆脆的声音。一种非常糟糕的不祥之感袭来。
郝立铭吓得尿了裤子,不停哀求男人放过自己,询问男人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他,他是不是找错人了之类。但不管他如何说,对方就像是聋子哑巴,完全不理会。
突然,车库里传来了音乐声。那个男人竟然在播放音乐!那是一首悠扬的英文歌,女人唱的,旋律好像有点熟悉。但郝立铭哪有功夫去听音乐,他像是案板上的鱼,死命扑腾,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地咒骂。
半首歌的时间过去,男人终于忙碌完毕,他推着一辆金属小车朝郝立铭而来。随着金属小车在地上颠簸,车上发出了更多金属撞击的声音。
男人走近,郝立铭转头一看,心彻底凉了。小车上竟然是各种手术工具!
“死变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别,别这样,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兄弟,我到底哪惹到了你了,我都要死了,你让我死个明白行不?”
“不,不要……要不你给我个痛快吧,要不你给我先打个麻药也行啊!你到底想怎样啊!天啊,救救我!”
在郝立铭的叫嚷声中,男人缓缓举起一只注射器。郝立铭的手臂突然传来针刺感。
这就是那一晚郝立铭最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