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在沉默与凝重的气氛中,在旺达叔艰难地探索着前进的道路下,缓慢地在风雪中前进着。
巧姐儿滑落下了山崖,飞跃多亏了月松果断地扔出短剑砍断了缰绳才得以幸免于难,寒风呼呼地刮着,雪片在眼前肆无忌惮地飞舞着,瑛子的脸冻得红彤彤的,旺达叔的胡子上完全变白了,由于没有提前准备厚手套,兄弟们只是戴着随身携带的国军礼仪用的白色单薄的手套,每个人都是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握着刺刀,双手都快冻僵了,兄弟们只能苦苦煎熬着。
就这样在陡峭的山崖上一条算不上是真正的道路的小道儿上苦苦行走了两个多小时。
“看,下面没雪了,拐个弯就有一个小平地,我们可以到那儿休息一会儿了。”旺达叔回头对身后的一群后生们说。
“哎呀,总算是可以有个坐下来歇会儿的地方了,兄弟们,加把劲儿,再忍耐一下,前面歇下来之后,生一堆火,烤烤火,烧点热水,吃点干粮。”月松鼓励着兄弟们。
兄弟们脖子都快冻得扭不动了,一个个的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就继续默默行走着。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地上的雪终于没有了,呼吸的空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每一次进入鼻腔里,都带着一点点的生疼。
五分钟之后,旺达叔牵着驴子拐了个弯,不见了。
兄弟们加快速度跟了过去之后,终于看见了旺达叔说的小平地,平地实际上是一个山崖上凹陷进去的接近于山洞的地方,就在这寒风肆掠大雪纷飞空气稀薄的山崖上难得的温暖的地方,居然还长着一棵歪脖子老松树。
“都过来吧,绳子可以取下来了,接下来的山道儿,就不用都牵在一根绳子上了。”旺达叔一边说着,一边举着砍刀砍老松树上的枝桠。
“哎呀,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好暖和啊。”瑛子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了军统特勤人员的那种傲气,被冻得像一只缩头缩脑的小鸡娃的瑛子赶紧躲到了避风的地方。
月松看着兄弟们都把绳子解开了,对猛子说:“猛子,去抠点干苔藓来,引火。”
“是,队长。”猛子和唐四两个人连忙在旁边的土地上抠干枯了的苔藓。
鸣鹤放下机枪,和土豹子他们几个帮着旺达叔收拾刚砍下来的松树枝桠,堆放在了一起。
月松拿.asxs.上一支烟,猛抽了几口,拿起自己的狙击步枪,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哈着口气擦着自己的狙击镜。
“队长,干苔藓来了。”猛子和唐四各自捧着有些干苔藓。
“找几块石头,搭一个土灶,把干苔藓都放进去,我这就过来点火。”月松说。
“是。”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土灶搭好了,旺达叔也砍了足够多的松树枝桠,本来就枝桠不多的歪脖子老松树已经被砍得差不多只剩下主干和树梢了。
月松把狙击步枪背在身上,走到猛子他们搭好的土灶跟前,蹲下身子,打燃火机,干苔藓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快快,添柴。”月松说着,先拿起一根松树枝放在了火上。
松树虽然四季常青,这山崖上由于经常下雨下雪,湿气也很重,但是松树本身带着松油,还是很容易就被点燃了。
转瞬间,兄弟们不断丢上去的松树枝桠就烧起了一堆大火。
“瑛子,冻傻了,过来烤火啊。”月松边侍弄着火堆,边喊着瑛子。
“来了。”瑛子这会儿是话也不多了,三步做两步走,来到火堆边,兄弟们连忙让出一个位置,让瑛子蹲在火堆边上。
“猛子,去把行军饭盒拿过来,草根儿用旺达叔的看到砍三根树枝,伢子去弄点干净的雪来,咱们准备烧点开水喝喝了。”月松一口气安排了好几个兄弟,兄弟们都点点头,各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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