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枪抓稳啰,鬼子是移动的,第一次远距离狙击,最好还是等他不动时再……”月松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呯”的一声,吓了月松一跳,那个跑最前面的鬼子已经倒地了。月松用望远镜一看,那鬼子趴在地上不动了,其他鬼子都迅速隐蔽了起来。
“狐狸,你打的?”月松问道。
“不到50米,还远距离个球啊。”冷营长一边拉枪栓换弹一边说。
“吹你就,瞎猫子碰见了死耗子,有种,你就再搞死一个快速跑动的。”月松说。
冷营长刚换好了子弹,通过狙击镜继续寻找隐蔽着的鬼子。就听见不远处又是“呯”的一声枪响,一个躲在树干后面的鬼子中枪了,腿一软,倒在了树边。是牛沛淋那小子,鬼子只注意到了这边的枪声,没想到那边还有敌人,这样一来,鬼子在树干后躲避的角度就很小了,树干只有那么粗,可狙击手却有六七个,十几个鬼子兵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了。
“兄弟们,瞧好了,鬼子露头,就打头,露脚,就打脚,露蛋,就打蛋啰,慢慢玩,别急,啊,别急!”月松大声喊道。
月松话一出,只听见这儿一枪,那儿一枪,一会儿这个鬼子被爆了头,一会儿那个鬼子被中了腿,不到一碗茶功夫,就死了六七个,伤了四五个。那鬼子军曹气急了,举起步枪,冲了出来,边开枪边往山头上冲。
“这个别打,留给狐狸,谁打我跟谁急!”月松大声的喊道。
那鬼子军曹循着喊声就是一枪,“呯”的一声,子弹刚好打在了月松面前的土坡上,那土被打得飞溅起来,不偏不斜,一块飞起的土疙瘩正好飞进了月松张着的嘴里。
“呸呸呸”月松一个劲地往外吐着土,气呼呼的月松伸手对冷营长说:“把枪还给我,敢耍老子,老子让他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哈哈哈”冷营长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笑着,也不去打那鬼子军曹,也不把狙击步枪还个月松。
月松气呼呼地拍了一下冷营长的头,说:“打不打得中啊,打不中就把枪还给我!”
那鬼子军曹越冲越近了,冷营长端着步枪,忽然站起身,移动枪口,瞄准射击,“呯”的一声,鬼子军曹额头中枪,倒在山坡上,又轱辘轱辘地往山下滚去。
“嘿,狐狸,行啊,闹了半天,你小子练过狙击啊。”月松看着整轱辘轱辘往山坡下滚的鬼子军曹说。
“不行,也就练了俩月。”冷营长躺在地上,一边换子弹,一边望着月松说。
月松看着冷营长得意洋洋的样子,把望远镜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挂,大声喊道:“好了,不玩了,欧阳、牛沛淋你们俩留下,把剩下几个鬼子灭了,其他人,跟我吃肉去!”
喊完后,月松又对雷航说:“来,把你身上那老望远镜送给冷营长,这个,你背着。”
“牙签,你好意思啊你。”冷营长抗议道。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国军少校营长,难道我不是?”说着上前一步,一把就把冷营长手上的狙击步枪抢下来了,抓在自己手中,转身又对雷航说,“待会儿吃完肉了,就让五娃和慕容接替欧阳和牛哥,让他们来注意警戒,一旦有鬼子出现,放两枪,就撤。”
“是,队长!”雷航答道。
“走,狐狸,吃肉去!”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大踏步地朝彪子他们走去。其他的兄弟们得到命令后,也都跟在月松身后,准备一起去吃肉去了。
冷营长边走边对月松说:“牙签,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啊?不想办法炸鬼子的油料库,你在这儿干耗什么啊?”
“哎,你还别说,我打仗啊,就喜欢胡来,我跟你讲,跟鬼子干啊,你就不能跟他按正路来,哦,两边都摆好了阵势,我们大张旗鼓的,在山上守着,等着鬼子先炮击,再冲锋,再炮击,再冲锋,不行了,再来几架飞机在天上往咱阵地上扔两轮炸弹,这么打,不输才怪呢!在国军时我就是跟着你们学坏了,非要守着大别山脚不放,结果呢,我那几百个弟兄,好多人连鬼子毛都没看见一根,就被鬼子的重炮给炸死了,哎,‘吃一堑长一智’,咱不跟鬼子明着来,咱玩花的,嘿嘿!”月松一边走,一边跟冷营长吹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哎,牙签,你小子说的还是那么个理儿啊,那你说,怎么个胡来法儿?”冷营长虚心请教来了。
“想学本事?行啊,提两瓶儿酒,再拎三斤肉来,扑通跪地上,喊声师父,再叩三个响头,我准收下你这个不孝之徒,哈哈!”月松说着笑着忽然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了,于是快步向烤肉的地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