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劝,不能听那只老狐狸摆布,他现在越来越信任二哥了,把很多生意都交给二哥打理,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咱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啪!”疯子眼睛一横,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厉声骂道道:“瘦猴,说什么屁话,再敢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立马废了你,知道吗?”
瘦高个拿手捂着腮帮子,阴沉着脸,不再吭声,小米忙拉住疯子,轻声道:“老大,瘦猴也是为你着想,这些年,你带着兄弟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死拼活的,可咱们得到啥好处了,刚刚弄点产业下来,一下子又被搞掉了,还得从头再来,你看二哥,坐享清福,都成市政协委员了,眼瞅着,人家就能洗白上岸了,咱们呢?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这也太丧气了!”
疯子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这很正常,马打江山驴坐殿,我没老二那份耐心,除了打打杀杀的,干别的都没意思,教父眼睛毒,知道我这人不安分,是个败家的主儿,哪能把生意都交给我干,不过,老头子仁义,是不会亏了大伙的。”
刀疤脸也出来打圆场,大大咧咧地道:“哥几个,还是听疯子的吧,要紧关头,咱们可不能起内讧,那样情况会更糟,其他的事情,等风头过了再说吧,在道上混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能乐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干嘛!”
疯子闷头吸烟,半晌,才看了瘦猴一眼,拍了拍他的膝盖,笑着道:“瘦猴,我知道,上次被老顾摆了一道,你心里有火,这样吧,晚上咱们过去,把那家伙腿打折了,替你出出气,怎么样?”
瘦猴笑了,摆手道:“老大,这风口浪尖上,就别闹事了,过些日子再说吧,我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就是有些看不惯老顾,那家伙太嚣张了点,眼睛里只有二哥,根本没把你疯子放在眼里,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俩糟钱了,就忘了根本,操,当初咱们兄弟风光的时候,他还在澡堂子里搓背呢!”
疯子撇撇嘴,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冷笑着道:“越是风口浪尖上,越是不能怂,咱们出来混的,就是要混个胡天黑地,无法无天!老二手底下那些人,是张狂了点,晚上就去修理一下,让他们知道一下,在滨江这地界上,谁才是横跨黑白两道的真爷们!”
“老大豪气!”桌边几个人忙举起杯子,纷纷敬酒,餐桌边的气氛,又热闹起来。
十几分钟后,正喝得高兴时,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走了进来,只向屋里望了一眼,就把房门重重地关上,踢了高跟鞋,满脸不悦地道:“喝,喝,成天就知道喝,店让人家给封了,人也抓干净了,再过几天,都要喝西北风了,一群没肝没肺的家伙!”
“嫂子回来了,快过来坐!”桌边几人忙站了起来,殷勤地打着招呼,刀疤脸拉了把椅子,放在疯子旁边,在妖艳女子的两条丝袜美腿上瞄了一眼,就转身去了洗手间,半晌没有出来。
妖艳女子把拎包丢在沙发上,来到桌边坐下,点了一颗女士香烟,跷起双腿,懒洋洋地道:“刚刚路过小区,还看到一辆警车经过,吓得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疯子,要不咱出门躲躲吧,这次动静很大,搞不好,连教父都罩不住了,上午和大琴打麻将,听说老爷子昨晚一夜都没睡,都是被那个小白脸**给闹的,刚刚来滨海,就搅得鸡飞狗跳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事儿,疯婆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老头子睡不着觉,咱们就安全了!”疯子挤了挤眼,把妖艳女子抱在怀里,用手摸着她的小腹,放肆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刀疤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拿手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地道:“疯子,好像吃坏了东西,肚子里抽筋一样的疼,要去医院看看,晚上替瘦猴找场子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怂货,你是怕得罪二哥吧?”瘦猴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道。
刀疤脸火了,伸手抄起酒瓶,怒声道:“什么?瘦猴,你再说一句试试?”
“干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别犯浑!”妖艳女子一把抢过酒瓶,丢到旁边,给瘦猴使了个眼色,轻声道:“刀疤哪是那种人,他跟你疯子哥的时间最长了,要没他,你疯子哥早让人给剁成烂肉了!”
疯子也摆摆手,皱眉道:“好了,刀疤不用去,又不是什么大阵仗,老子去了,他***还敢反抗?二哥再威风,也不会因为个马仔,跟老子翻脸,啐,借他三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滨海市,老子就是神,杀神!”
“这倒是真的!”刀疤脸点点头,竖起拇指晃了晃,就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地离开,下楼后,钻进小车里,气色才缓和了许多,他点了一颗烟,摇开车窗,把头探出窗外,向楼上望了几眼,就摇头道:“疯子,别怪兄弟不仗义,教父说了,你名气太大了,也太能折腾了,遮都遮不住,不把你这颗脑袋交上去,大家都得完蛋,这口黑锅,你疯子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