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燕啭,一宿贪欢,耗光气力的王思宇,睡得格外香甜,次日醒来时,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多钟,两位美人却不在家里,卧室的房门上贴了条子,却是出去做皮肤护理了,他下了楼,简单吃过饭菜,就坐在沙上看着电视。
翻了几个频道,上面都在播放陈老的遗体告别仪式,党和国家的高级领导人,都出席了仪式,在其中,自然看到了面带悲戚的陈启明,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镜头,给了陈老的遗孀,那位从大别山中走出,年近九旬的老革命。
以前,在和陈启明闲聊时,对这位老夫人也有所提及,她是村姑出身,却异常英勇,曾经在死人堆里,把陈老背了出来,在战场上,更加做出令人吃惊的举动,用枪逼住自己的指导员,不许连队后撤,也是位难得的巾帼英雄。
虽然陈家被贴上一贯左倾的标签,但即便是某些极右人士,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族在几十年间,在许多关键时刻,都能挺身而出,为国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因此,在国内的政坛上,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过,陈老没有挺到换届之后,这对于陈系来说,无疑是种重大的打击,老人若是健在,哪怕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要有口气在,上面的人多少就要给些颜面,而政治对手也会投鼠忌器,有所节制。
一旦人不在了,且不说外部的威胁,即便是派系内部,恐怕也会出现很多问题,这些,都将是陈启明父子要面对的问题,不过,王思宇还是觉得,以陈启明的能力,应该能够接受住考验,用极短的时间,在陈系内部树立起绝对的威信。
在哀乐声中,央视主持人以异常悲痛低沉的声音,介绍着陈老的生平,以及前来送行的高层领导,在鞠躬的人群里,王思宇看到了京城市委书记于春雷、渭北省委书记庒孝儒,竟然,也有华中省省长方如镜。
刚刚关掉电视,手机铃声响起,看了号码,有些陌生,王思宇皱眉接通电话,却是李梓新打来的,约他出去喝茶,王思宇看了表,便很爽快地答应下来,穿上外衣,下楼后,坐进车子里,驾车赶往约定的酒店。
车子刚刚停在酒店门口,李梓新就走下台阶,笑着迎了过来,两人握了手,寒暄几句,就并肩进了豪华包间,里面已经摆上了精致的菜,两人坐在桌边,闲聊起来。
虽然不是李宗堂的亲侄子,但家中长辈,在李宗堂年幼困顿时,曾给过接济,因此,李宗堂心存感激,对于老家这门亲属,极为看重。
李梓新在上大学时,就住在李宗堂家里,两人感情极深,情同父子,只是,深谙官场险恶的李宗堂,并不希望李梓新从政,而是建议他大学毕业后,从事科学研究工作,成为一名优秀的知识分子。
只是,在李宗堂家里开了眼界后,李梓新却对从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学毕业后,悄悄回到老家,从副乡长干起,一步步地做到了县委书记的位置,着实为老家办了些好事,也把经济抓了上来。
李宗堂回家省亲后,见到了家乡面貌的变化,也欣喜地现,李梓新很有政治头脑,的确是可造之才,这才下定决心,将他带到京城,与于春雷见面,重点培养。
李宗堂是于老一手提拔起来的,与于春雷并列,成为于系的双子星,为派系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数十年间,在许多重大问题上,与于系保持着高度一致,同进同退,在于系内享有极高的声望,他推荐的官员,无论是于春雷,还是王思宇,自然是极为重视的。
王思宇也是从基层干起的,对于展县域经济,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展开讨论,都觉得受益匪浅,饭桌上谈笑风生,气氛极为融洽。
又碰了一杯,李梓新放下杯子,抽出纸巾,擦着嘴角,笑着道:“宇少,当初,堂叔就是不肯让我从政,还亲自做主,把我分到了科研所,那天晚上,想不开,还哭了鼻子,给堂叔留了张字条,就离开繁华的都市,偷偷跑回老家,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王思宇微微一笑,夹了口菜,赞许地道:“梓新兄,你到底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打拼出来了,能够在偏远落后地区,把县城经济展起来,难度极大,没有真才实学,那是做不到的。”
“一言难尽啊。”李梓新笑笑,想起这些年的奋斗历程,酸甜苦辣,都涌上心头,也觉得颇为感慨,他摸起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王思宇,帮忙点上,自己也燃了一根,摇灭火焰,把银白色的打火机放在桌边,皱眉吸了一口,轻声道:“宇少,在来京城的路上,和堂叔进行了一席深谈,让我受益良多。”
王思宇点点头,谦逊地道:“宗堂书记是政坛的常青树,深谙为官之道,也是位难得的能吏,作为后辈,我们都应该向他学习。”
李梓新掸了掸烟灰,表情凝重地道:“宇少,堂叔最为强调的,就是‘忠诚’二字,这也是他政治生涯的真实写照,梓新必当效仿。”
王思宇微微动容,清楚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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