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着人事权,任人唯亲的现象很严重,而政府这边,管事不管人,动不了一些人的官帽子,这就导致政令不通,很多问题都被积攒下来,变得很难处理,这种现象,必须尽快改变。”
王思宇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吴市长,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我倒是觉得,鲍书记还是很有大局观的,虽然作为领导干部,他身上也有很多缺点,但总体上来讲,还是公心大于私心,否则,早就到省里主持工作了,不会留在闵江。”
吴方舟轻轻摇头,低声辩解道:“王书记,你有所不知,鲍书记不肯离开闵江,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不少干部都认为,他是怕走了之后,闵江的盖子会被打开,会出问题。”
王思宇笑了笑,转头望了他一眼,表情严肃地道:“吴市长,在事实没有搞清楚前,不能以讹传讹,更不能轻信谣言,那样不好。”
吴方舟打了个哈哈,笑着道:“王书记批评的对,不过可能因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在两位当家人中,我更倾向于李市长。”
王思宇笑笑,没有吭声,而是把目光透过窗外,望着两旁飞速闪过的建筑物,见车子沿着主道,向前开去,像是奔着老城区的方向驶去,就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地道:“吴市长,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吴方舟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王书记,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保证你玩得开心。”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老吴,你别卖关子,先讲明白了,免得去些风月场所,那可不成。”
吴方舟嘿嘿地笑了起来,摆手道:“王书记,老城区的郊区有座青云庵,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我们先到那里转转,测上几卦。”
王思宇侧了侧身,笑着道:“老吴,你可是知识分子出身,怎么也喜欢搞这种调调?”
吴方舟关了车内音响,递过一瓶矿泉水,笑眯眯地道:“王书记,不瞒您说,以前我也是不大相信的,总觉得那是封建迷信,没有科学根据,可经历了几次事情之后,我是心服口服了,这世界上,还真有些解释不清的事件,很神秘。”
王思宇的好奇心被他勾起,打开瓶盖,喝了口水后,赶忙追问道:“老吴,讲讲吧,有什么神秘事件?”
吴方舟笑了笑,神秘兮兮地道:“青云庵里出了位了不起的人物,妙可大师,她不但模样俊俏,还能掐会算,道行很高,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她初到青云庵的时候,只住了不到半月,就说庵里有宝贝,藏在西厢房的地下,众尼当时都不太相信,主持的师太还嫌她多事,险些把她赶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斜眼望了王思宇一眼,见他听得津津有味,就又抬高了音量,眉飞色舞地道:“可半年之后,因为青云庵重新翻修,西厢房拆了以后,挖土机开进去作业,竟然在地下挖出白花花的银元来,事后清点,竟有六千枚之多,妙可大师顿时成了远近闻名的人物,慕名前去求签问卦的人很多,很是灵验,后来因不胜滋扰,也怕影响了清修,就立下规矩,每月最多只占三卦。”
王思宇听得有些入迷,意犹未尽地道:“老吴,你说的这件事情,可能是庵堂做的宣传,为了赚些香火钱,搞出的噱头,可信度不大。”
吴方舟果然上当,连连摆手道:“王书记,这位妙可大师确实很了不起,我有过亲身体验的,记得有次是海潮局长的小女儿发脾气,离家出走,急得他这个公安局长撒下人马去找,找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有找到,后来他老婆情急之下,去找妙可大师求救,当时是我陪着去的,妙可大师占了一卦,就说人在省城玉州,在鼓楼区的一个网吧里,海潮局长将信将疑,就派了下属去找,没想到,果真在网吧里把孩子找到了,你说这事是不是神了?”
王思宇暗自吃惊,表面上却很镇定,满不在乎地道:“有可能是巧合,现在很多孩子离家出走,都往网吧里跑。”
吴方舟有些沉不住气了,就又举例道:“五月份的时候,我找妙可大师卜卦,当时她就讲了,说这个月不能近水,否则会有危险,当时大师说这话时,表情出奇的平静,好像在开玩笑一样,我也没有太在意,不过还是很注意,把几个到江边去的工作给推了,眼瞅着就到月底了,本以为没事了,可那天下班,回到家里,往厨房走,保姆在做面条,煮了一锅的水,当时她觉得水有点多,就想泼出去些,可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端着一锅水往我身上扬过来了,一锅沸水,差点全泼到我身上,还好我够机灵啊,一下子就蹿了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太惊险了!我之后连着三天都没睡好觉,王书记,你说是不是邪门?”
王思宇哈哈一笑,摆手道:“你啊,肯定是对保姆动手动脚的,把人家惹生气了,这才想办法整治你,你不知反省,却找了这个蹩脚的借口来遮掩。”
吴方舟嘿嘿地笑了起来,叹气道:“这种东西,都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我已经跟大师约好了,让她为你占上一卦,你要是实在不肯相信,就只当是玩笑好了。”
王思宇笑了笑,眯了眼睛,没有说话,然而,内心之中,却又多出一份期待来,竟想见见这位妙可大师,是否真像吴方舟讲的这样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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