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程琳淡淡一笑,摇着手中的杯子,轻声道:“我要是不愚蠢,哪里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这还要拜你杨大秘书所赐。”
杨光皱起眉头,起身踱了几步,抱着双肩走到窗口,叹息道:“程琳,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恨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但是,你不清楚,那天的婚礼上,我心如刀绞,那种心情,不会有人理解的。”
程琳伸出双手,优雅地拍了几下巴掌,竖起白皙的拇指,啧啧道:“杨大秘书,你的演技真是高超,比以前又进步了许多,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我眼里,你当时笑的比新郎官还要开心十倍呢?”
杨光沉默许久,才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程琳,鲍鞠是真心喜欢你的,他能给你带来幸福,也许你说的对,我其实就是个骗子,不光骗了别人,甚至还欺骗了自己。”
程琳夹起酒杯,轻轻抿上一口,微笑道:“终于说了半句实话,杨大秘书,请问,后半句我能刊登在报纸上吗?”
“你随意!”杨光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皱眉坐了回来,低声道:“上次重机厂的那篇报道,连省委书记都看到了,搞得老爷子灰头土脸的,你也该醒悟了,别再任性下去了,你这样折腾,只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笑话。”
程琳端起杯子,轻轻摇了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淡淡地道:“找我来,就是说这些吗?”
杨光凝视着她葱削玉指,轻声道:“还有,你结婚收到的礼物里,是不是有一座小金佛?”
程琳理了理秀发,趴在桌面上,摇头道:“不清楚,礼物都锁在一楼仓库里,根本没有动。”
杨光沉思了一会,就微笑道:“这样吧,抽时间,你去整理一下,如果发现有类似的贵重物品,就整理出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取走。”
程琳秀眉一挑,淡淡地道:“怎么,出事情了?”
杨光点点头,皱眉道:“你是知道的,李晨那些人,一直处心积虑地想对付鲍书记,婚礼上收到的贵重礼物,应该挑出来,及时处理掉,免得被人诬陷,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程琳抿嘴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向杯子里指了指,服务生倒上酒后,她坐直了身子,懒洋洋地道:“好吧,改天要是有心情,我会去找找看的。”
杨光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根烟,皱眉抽了一口,轻声道:“程琳,鲍鞠什么时候回国?”
程琳沉默了一会,摇头道:“不清楚,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吧,他是伤心了呢。”
杨光苦笑着道:“程琳,你这又是何苦呢?”
程琳喝了口烈酒,淡然道:“这杯苦酒,其实是你亲手酿成的,就别再惺惺作态了。”
杨光意兴阑珊,站了起来,轻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琳摆了摆手,颓然道:“你先走吧,我想再安静一会。”
杨光皱了皱眉,转身走到服务生身边,低声耳语几句,就转过身去,径直向外走去,很快下了楼。
程琳端起酒杯,舒缓着摇动着,过了半晌,一饮而尽,她转头探向窗外,望着杨光开着车子驶远,低声咕嘟一句,就抬手招来服务生,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杯子,微醺地道:“酒!”
服务生走了过来,望着面前微醺的明艳少*妇,躬身道:“对不起,刚才那位贵宾吩咐过,您不能再喝了。”
程琳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从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递了过去,轻声道:“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无权干涉我,去拿酒!”
服务生退了一步,礼貌地道:“抱歉,那位贵宾的话,我们一定要听。”
程琳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又从包里取出记者证,抛了过去,指着杯子道:“满上!”
服务生有些为难,只好走到值班经理面前,低语几句,便又走了回来,将记者证还了回去,重新为她添了酒。
而这时,旁边的迪吧里,在震耳欲聋的摇滚声中,王思宇正站在舞池里,与一群青年男女奋力摇摆着身子,半个小时后,他才回到座位上,摸起啤酒,‘啵’的一声打开后,仰头喝了进去。
午夜,意犹未尽的王思宇才走出迪吧,上了奥迪车,发动车子,缓缓向前方开去,刚刚行了十几米,路边跌跌撞撞地走过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妇,她用手拍了拍车窗,醉醺醺地喊道:“停车!停车……”
王思宇微微一怔,踩了脚刹车,打开车门,皱眉道:“你好,有什么事情?”
少*妇踉跄着坐进车子,随手关上车门,醉眼迷离地道:“,光华路一百三十四号,谢谢。”
王思宇愕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对不起,我这可不是出租车。”
少*妇拂了拂黑长柔顺的披肩秀发,侧过脸来,斜睨着王思宇,含混不清地嘟囔道:“光华路一百三十四号,谢谢!”
王思宇皱眉望去,借着昏黄的街灯,此时才看清了她明艳甜美的面容,不禁心中一跳,随即眯着眼睛,以极为挑剔的目光在她身上瞄了几眼,高耸的胸脯,丰腴的翘臀,修长的美腿……
他咽了口唾沫,满意地点点头,就戴上墨镜,再次发动了车子,微笑道:“好的,光华路一百三十四号,应该离江边不远,对吧?”
少*妇白皙柔嫩的俏脸上,泛着一抹动人的艳红,她点了点头,就闭着眼睛,身体向旁边滑了过去,软软地靠在座位上,只几分钟的功夫,就香甜地睡了过去。
王思宇开着车子,在清冷的街头转悠了一会,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在下车打听了一番后,就回到驾驶室里,开着小车,转过街口,向西侧驶去,而车厢内,除了浓郁的酒气之外,还有一缕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