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那样你多痛苦啊。”
徐子琪抿嘴笑道:“宁可痛苦着,也不能让你有快感。”
王思宇呵呵一笑,摆手道:“我看那样不好,还是双赢吧。”
两人飞快移动棋子,这次竟然下了个平局,徐子琪抿嘴笑道:“还是双赢好,大家都有快感。”
王思宇笑了笑,拿脚踢了踢她的皮靴,轻声道:“打听下,现在什么情况了。”
徐子琪‘嗯’了一声,摸起手机,走到窗边,低声打了一会电话,就皱着眉头走回来,叹气道:“还没解决完,不过钟嘉群快顶不住了,那女孩撒泼了,要去市里告状,他怕把事情搞大,不好收场,打算跟燕妮办假离婚,先把那女孩的情绪稳定住,以后再作打算,依我看,他是想得美,要把两边都占着。”
王思宇皱眉道:“燕妮怎么说?”
徐子琪柔声道:“燕妮当然不同意了,说要离婚就真离婚,只是孩子要跟她,钟嘉群不肯,正苦苦哀求呢。”
王思宇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半天的步子,轻声道:“老太太是什么意见?”
徐子琪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地道:“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只是求对方不要闹下去了,怕把儿子的乌纱帽搞掉了。”
王思宇沉吟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嘉群确实很难过关,就算能保住帽子,再想提拔也难了,不过我要是嘉群,宁可不当官,也绝不离婚。”
徐子琪收起了棋盘,轻声叹息道:“那个女孩也真是的,要真心喜欢人家,何必死缠烂打,我要是她,绝对不闹事。”
王思宇皱着眉头瞄了她一眼,笑着打趣道:“子琪姐,你该不是想给老崔戴绿帽子吧,想要红杏出墙?”
徐子琪咯咯笑道:“没有,怎么会呢,我就是那么一说,过过嘴瘾。”
王思宇拍了拍大腿,笑着说:“没有就好,现在都够乱的了,你们两口子可别跟着凑热闹。”
徐子琪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起身,走到窗前,摇头道:“那还真不好说呢,燕妮要是真离了婚,那死鬼估计也会动心,不过还好,省城的项目再过一段时间也快跑下来了,到时候他在那边忙起来,就顾不上西山这边了。”
王思宇点了点头,抽出一根烟来,皱着眉头点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向窗外眺望,过了十几分钟,仍然不见人回来,他就趴在沙发上,摇了摇胳膊,叹息道:“我就是回来晚了,要是早回来一个小时,这帮兔崽子,我都把他们放倒了,咱不说仗势欺人吧,靠拳头说话,也得让他们尝尝苦头,马勒戈壁的,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砸玻璃。”
徐子琪愣了愣,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摇头道:“王县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这么大的官说粗话,我一直都以为,你们当大官的从来不爆粗口呢。”
王思宇微微一笑,拿着大脚丫子往腿上蹭了蹭,低声道:“当官有时候和做演员差不多,在舞台上是肯定不能乱说话的,谢幕之后,那就无所谓了。”
徐子琪瞄着他那对大脚板,笑着说:“王县长,我给您捏捏脚吧,反正闲着也没事。”
王思宇‘喔’了一声,摇头道:“不好吧。”
徐子琪却挽起袖口,起身走了过来,坐在沙发边上,把王思宇的双腿放在膝盖上,低声道:“王县长,您说错了,足底按摩是最好的,舒经活络,经常按摩,能促进血液循环,提高睡眠质量,好得很啊,怎么会不好。”
王思宇微微一笑,任凭她的手指在脚底或轻或重地按着,嘴里轻轻地哼了起来。
徐子琪把脚底板按了一遍,便去洗了手,回来时,又敲背捏腿,忙得不亦乐乎,王思宇正舒服得呲牙咧嘴时,却听着手机铃声响起,徐子琪忙把手掌从他的腿边移开,摸了手机走到窗边,低声问了几句,就挂断电话,长吁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道:“离了。”
“什么?”王思宇大吃一惊,翻身坐起,愣愣地望着徐子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子琪撅起嘴巴,轻轻地摇着头,低声道:“没错,他们谈好了,过些天就把手续办了,燕妮本来是坚持要孩子的,可惜老太太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说没了乐乐活不下去,她这才心软,同意孩子在小学前跟奶奶一起生活,但以后她要把孩子带走。”
王思宇登时愣住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正皱眉沉思时,徐子琪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接通后,喊了声燕妮,就摸着手机走到门外,站在院子里低声聊了起来,约莫有七八分钟的功夫,她才转身走了进来,苦笑道:“燕妮伤心了,她算看出来了,嘉群为了当官已经走火入魔了,他刚刚尝到甜头,舍不得丢下现在的权力,就算老婆孩子,老太太都能割舍掉,不过她不恨他,因为嘉群变成现在这样,和林震当年的欺压有关系,归根结底,也是燕妮对不起他。”
王思宇摸出一根烟来,面沉如水地走到窗前,点燃后深吸了几口,在飘渺的烟雾中凝立半晌,久久没有说话,此刻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直到烟头烧到手指,他才恍然惊觉,抬眼望去,一辆小车缓缓驶进院子,车子停稳时,白燕妮从后座下来,绕到车前,站在雪白的车灯边,两人默默地对望良久,她才恍惚一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