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俞汉涛是知道自己呼噜威力强大的,不禁歉然地冲王思宇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递过去,帮王思宇点上,微笑道:“今天咱们上午钓鱼,下午到罗敷山上转转。”
而正当四个人欲起身离开的时候,忽地迎头赶来一个人,大声喊着:“谁有车,昨晚有个小年轻骑自行车赶夜路,被人撞坏了,需要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王思宇心里‘咯噔’一下,忽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忙快步向前走去,大声道:“人在哪?我们过去。”
那人便喊道:“已经被老乡抬到大门口了,你们快点,他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马勒戈壁的,又是肇事逃逸……”
王思宇匆匆地向前跑了几步,又记起应该通知李青璇,但他的手机里没有存李青璇的电话,此时事出紧急,他来不及到窝棚那边去叫,就只好先跑回廖景卿身旁,低声地叮嘱几句,廖景卿微微点头,便抱着瑶瑶快步上了楼,而王思宇则跟着报信的人向外跑去。
俞汉涛急慌慌地奔出去,先发动了停在楼下的奥迪车,等他把车开到大门口时,王思宇已经和保安一起,七手八脚地将那个满脸血污的大男孩从门卫室里架出来,打开车门,将他放到车后座上,王思宇赶忙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大男孩的伤势似乎很重,脑袋上缠了一圈白布,上面的血污已经凝固了,他的身体外面虽然被裹上一层棉被,但仍在不停地发抖,打着寒战,大男孩嘴里不住地低声呻吟着,侧耳听去,似乎是在叫着李青璇的名字,王思宇忙将他抱在怀里,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赶忙大声道:“烧得厉害,俞书记,快开车。”
小车便飞快地向玉州方向驶去,过了二十几分钟,廖景卿便把电话打来,说那女孩已经接到了,她们也已经开始出发,王思宇便放下心来,道了一声路上小心,便催促着老俞加快速度往城里赶。
俞汉涛点点头,踩了脚油门,小车在山路上剧烈地颠簸起来,王思宇抱着那个呻吟不已的大男孩,从兜里掏出餐巾纸,帮他把脸上的血污擦干净,随后把目光投向车窗外,见无数树木飞快地向后倒去,叹了口气,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但他还是坚持着每隔几分钟就向这位大男孩说上几句话,可半个小时后,这大男孩还是昏迷了过去。
俞汉涛提前打了电话,车子刚刚开到城郊的一个加油站,便看到一辆救护车闪着警示灯停在那里,三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站在车边翘首以待。
俞汉涛按了几声喇叭,小车在救护车旁嘎然停下,王思宇刚刚从车上跳下,众医护人员便围了过来,极小心地将伤者转移到救护车上,下一刻,救护车拉起警铃,在尖啸声中开走,俞汉涛开着小车跟在急救车后面,一同向东湖区中心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王思宇帮这位大男孩办了相关手续,而有俞汉涛陪同,医院方面不敢怠慢,院长副院长等人都全程陪同,大男孩的情况很糟糕,被送到重症监护室进行紧急救治。
三十分钟后,廖景卿也开车赶到医院,王思宇已经在院子里守候多时,见车子停稳,赶忙走过去,拉开车门,而此时的李青璇早已泣不成声,哭得有如泪人一般,王思宇赶忙轻声安慰她几句,便扶着她急匆匆地上了楼。
瑶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吓到了,坐在车里呜呜直哭,说什么都不肯下车,廖景卿无奈,只好留在车里哄她。
来到重症室的门口,李青璇已经脱了力,软绵绵地跌坐在长椅上,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这时院方的郑副院长带着几位医生走来,向几个人简单地介绍了下情况,大男孩的头部受到强烈的撞击,导致颅腔受损严重,必须马上进行手术,手术大概要持续四个小时左右,李青璇赶忙以未婚妻的身份签订了手术通知书,并且给江涛的父母挂了电话,请他们赶快到玉州来。
王思宇在安慰好李青璇后,便下了楼,到廖景卿的车前,让她先带瑶瑶回家,自己在这边守着,廖景卿点点头,开着车子先行返回。
经过长达六个小时的抢救,大男孩终于脱离了极度昏迷状态,恢复了神志,但还要等两周的观察期后,才能确定是否完全度过危险期,恐怕他要在医院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了,不过众人那颗紧绷的心总算松弛下来。
一番忙碌之后,直到夜里七八点钟,王思宇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返回家中,脱了衣服,躺进浴盆里,只三五分钟的功夫,就歪着脑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