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难受的紧,因为在前方奔逃的翁勇难受之时,他们更加的不好受,两万多人的逃亡队伍,所过之处都是尘土满天的,而强风吹过,在翁勇那里还是单纯的风,到了追兵这里就成了卷着泥土的沙尘暴,若是这强风在持久一些的话,兴许还让翁勇逃了出去。但是,风向急转之下,追兵的速度反而提了起来。
翁勇是舒服了一些,但也是暂时的,当后面荡起的尘土被吹至他的身边之时,他这才开始绝望起来,尘土满天,半空之中如同铺了厚厚的云层一般,日光都照射不下来,前方的路更是能见度极低,这样逃跑无疑成了碰运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那里,玩命的事有了赌博的性质,这便难办了。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两个时辰过去后,翁勇坐下的战马也已经累的快吐血了,速度愈发慢了下来,而他也是浑身乏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就在狂风渐渐褪去,尘土渐稀之际,翁勇还没开始高兴便傻眼了。
在前方,距离翁勇不足百丈之处,居然出现了一队整齐的骑兵,而且快速地朝着他靠近着,为首之人白面银铠,坐下一匹高大的红色骏马,掌中一条发寒的铮亮长枪,在他身后,一杆大旗之上锦纹团绕着一个斗大的“岳”字。
见此阵仗,翁勇便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人是谁了,除了岳少安,谁还能如此。
翁勇绝望了,面对这个在他心中留下不可匹敌印象的人,又是如此劣势下,还如何能够逃的出去,只是,让翁勇不解的是,自己已经去了披风,战甲虽然和普通士兵不同,但是也没有特别显眼,而且自己的战马长着一身的大众毛,自己这个人长着一张大众脸,这种情况下,岳少安是怎么能锁定住自己,为什么不在别人等,偏偏挡住了自己呢?
翁勇疑惑地左右望了望,很快,他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原来,在他的身后,有着一位十分敬业的兄弟,这位兄弟一直都举着他的大旗,竟然在如此环境下都没把它弄丢。
翁勇情切地望着这位兄弟,几乎都想哭出来了,若是换在平常的对阵中,这位兄弟不单没错,还应该嘉奖,这是现在自己是在逃命啊,这浑球怎地不懂的变通,这不是明白的告诉人自己在这里,赶紧来抓吗?
翁勇恨不得上去一刀砍死这混蛋,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也没有了那个心情,自己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已成鱼肉,人为刀俎,还发什么狠。无奈下,他摆了摆手,摇头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兵器一扔,催马缓缓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败将见过帝师。”
岳少安很平静地虚抬了一下手,道:“翁将军无须多礼,请下马归队吧。”
归队自然是要归岳少安的队,翁勇还没傻到以为岳少安会如此大度,追了这么久就打算告诉他一声,我要放了你。因此他很识时务地乖乖朝着岳少安的队伍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后,他似乎心中很是忿忿不平,又转过了头来,道:“帝师,败将有一个请求,希望帝师能够成全。”
岳少安虽说没少喝风,但是,能抓到翁勇,便说明他手下的这些敌军大部将可能被自己收服成为自己的军队,心情还是很好的,便微笑着说道:“翁将军但言无妨。”
翁勇听了这话,整个人陡然变了,那恭敬和颓废的神情一扫耳光,暴怒而起,伸手指着那个抗大旗的兄弟怒吼,道:“帝师,我要宰了他!”
岳少安一阵错愕,抬头望去,正好看到了那位惊骇、茫然、无辜……等等,多种表情积于一脸的扛起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