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蓬屿他们特意瞅了眼鬼泣树,知道这棵树是魔王的,他们便对寄云又信任了几分。
“……倒是有点用处。”
苏九低低呢喃了句,指尖捻着茶杯,慢悠悠地晃了晃。
轻羽回头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一掌劈开房门。
房门直接粉碎。
一行人分工明确,一部分上房顶预防,一部分留在院子里,剩余的全部冲进房间。
轻羽打头阵,颜兮随后,蓬屿则拎着寄云跟上。
冲进去的那一刻,就是一张美颜暴击。
女子眉眼极美,端着茶杯,浅笑看着他们。
手里端着的热茶腾起的热气,半遮住她的脸,带着一丝朦胧而缥缈的美感。
“仙女姐姐,好久不见啊。”
苏九嘴甜的喊了句。
望着这张熟悉的脸,颜兮迅速扫视房间:“只有你一个?墨无溟呢?”
苏九没说话,手肘趁着桌面,冷眼扫向寄云:“你背叛我啊?”
寄云被吓得一哆嗦,哭着喊:“蓬屿仙君你放过我吧……我还想活着……啊啊……”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蓬屿望着对方眼里的冰冷,这才算真信了这小仙侍没耍他们,便松了手。
寄云屁滚尿流的往外跑,直到跑出院子才甩了甩袖子,暗暗地啐了一口,然后就去安全地段了。
看着离开的寄云,苏九冷幽幽地道扫了蓬屿一眼。
蓬屿也是远远地看过她一面,当时只是惊艳于她那绝美的长相,此时却感觉到后背升起了一股寒意。
但是想到天君烙的几个大饼他还是克制住了那一丝畏惧,走到颜兮身后。
颜兮看着神色平静的女子,果断拔剑而向:“要怪就怪你背叛仙界!”
“仙女姐姐搞错了吧?”苏九惊讶的看着她,从始至终眼里对她都没有敌意,甚至带着笑:“我一个凡人飞升,到了仙界一点好处没得到,还被丢进苦厄海战地下差点死在魔兽嘴里,我算哪门子背叛?”
她无辜的眨眨眼。
颜兮自然清楚,不欲与她多辩,只想速战速决:“与天君作对,死路一条!”
说罢,挑剑刺去。
仙界仙君虽多,但是仙君与仙君之间的实力也相差甚远的。
比如仙君又分“天、金、玄”三个等级,若是达到玄级,再突破极限,便能成为真正的神!
但是鸿蒙之约后,天界实力也普遍下降了,仙君实力都维持在天级。
颜兮倒是隐隐有突破到金级的迹象,所以才会被派来杀苏九和墨无溟。
她一招出剑,空间都好似随着她的剑而扭曲了。
苏九从来不轻敌,更是尊重厉害的对手。
她抬起森白的手骨,下意识的想要拔归魂剑与之一较高下,却又生生顿住。
这不是她的主场,她才不干赔钱的买卖!
她轻拍桌面,身下椅子腾空后退,速度极快。
“滚出来,少占我便宜啊。”
苏九嗓音不大,却带着警告。
本来还想坐收渔翁之利的魔君与众魔:“……”淦,太小气了!
哗的一下。
整个院子被元魔包围,魔君、霍革、鹰老爹带头冲进去。
蓬屿正拔剑想冲过去暗爽苏九,被这一个变故搞蒙了。
“糟了,我们被骗了!”
“哈哈哈哈……”
魔君笑声传遍,反派架势拉足了。
听得苏九一脸黑线,真能折腾。
她起身,慢条斯理地抖了都裙摆,迈脚往外走去。
颜兮看着苏九的左手,眼神满是震惊与愕然。
魔骨?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还是仙体啊!
“颜兮!”
蓬屿低吼一声,将颜兮惊得回神,两人在杀苏九这件事上竟还算默契,挽剑刺去。
苏九连头都没有转一下,如果魔宫加上内城的元魔都抵不过几个仙君,那他们还不如死了算了。
魔君能当上魔君,又岂非是摆设?
他与霍革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堵墙把苏九挡的彻底,并迅速展开反击。
鹰老爹则与蓬屿战在一起。
房顶上,院子里的男仙全部被元魔给围住了。
刀剑相撞的声音,白色力量与黑色力量交织着,其实作为旁观者还挺好看的。
只是苏九心系别处,没心情看一场毫无悬念的胜仗。
她跳到鬼泣树上,懒散地道:“走,去找墨墨。”
鬼泣树:“……”
他妈的,为什么!
我只是一棵树啊。
这么想着,它还是把根须拔起来,麻溜的躲避战火,窜出了院子。
这边的动静可以说是极大的。
离开小黑屋的慕颜,在内城转悠了很大一会都没找对地方。
她训着这些动静,结果与坐在鬼泣树上苏九迎面撞个正着。
由于光线较暗,苏九还窝在柳条里,慕颜竟没第一时间认出苏九,更没忍住这棵光秃秃的树是结魂婴果的鬼泣树。
她只是瞧见了上面有个人、能给他带路的人,却完全忽视了对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仙姿。
狂喜之后,单手呈抓,直奔树上那人的脖颈抓去!
一抹分神的灵鱼仙子还在打量树上的人,没想到慕颜就这么冲上去,甚至来不及提醒。
只是随着慕颜而起的瞬间,啪啪啪啪啪!树根柳条从树上飞起,朝着她抽过去。
鬼泣树举起的所有柳条,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全部抽的结结实实。
慕颜被抽的摔在地上摔得砰地一声。
灵鱼仙子:“……”太蠢了,太蠢了!
鬼泣树完全是下意识反应,抽完人,它嚎哭着骂起来:“我敲,哪来东西吓死我了!”
苏九低眉看着慕颜,直接笑出了声。
“呵呵呵……”
她的笑声很低,落入耳中又有些诡异的熟悉。
灵鱼仙子微微一怔,“姐姐……”
“谁?”
苏九清冷的嗓音,好似一把利刃。
不对!
灵鱼仙子立即收敛形神,绕在慕颜周身,给她传音:“快找人,本座神元令牌时间有限,再找不到人,你留在这等死吧!”
说完就为了防止被发现,藏起来了。
慕颜听见这话,气得差点吐血。
她手肘撑着地面,怒目望着抽她的树和人:“你是鬼泣树?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