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疼?
谢良辰没有质疑宋羡,只是踮起脚尖,伸手去抚他的发冠,她掌心的温度融了积雪,将他一缕垂下的发丝重新理的服帖。
谢良辰的目光说不出的温和:“发冠有些乱,现在好了。”无论什么时候,宋羡都是衣冠齐楚的,即便挨了打也是一样,没有半点的瑕疵。
宋羡看着她,从她眼眸中看到了他的影子,然后他的眼角微微翘起。
风雪之中,他牵住她的手,藏在衣袖之下。
宋羡的手没有了往常的温暖,似冰雪般僵硬而冰冷,察觉到这一点,宋羡送开了谢良辰的手:“等回去用手炉给你暖一暖……”
话还没说完,宋羡的手就反被握住,他抬起头看到谢良辰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我们走到前面上马。”
她的掌心温着他的指尖,一路牢牢地攥着他,就像平日里他拉着她时一样。
……
宋羡和谢良辰到了谢家时,陈老太太、谢绍元等人已经接到了消息。
“阿哥被打了?”平日里沉稳的陈子庚,脸上也满是惊诧的神情。
高氏看看外面的大雪:“为什么挨了打,还要跪在宫门口?这么冷的天……再说宋将军不是功臣吗?才刚刚打了胜仗,为何要打他?”
高氏没听过多少朝廷中的事,虽然知晓官场上不那么简单,但好歹宋将军才打了胜仗,而且还换回了萧兴宗。
这些事,其中一件就够被夸赞一辈子的了,就算不能一直被夸赞,也不至于现在就挨打吧?
谢绍元不知内情,但猜到必然与萧兴宗有关,要说萧兴宗身上什么事还能让宋羡与皇帝冲突,那肯定是广阳王的案子。
宋羡被罚可能是因为他们。
“回来了,良辰和宋将军都回来了。”陈咏胜快步走入院子。
“直接去东院吧,”高氏道,“我再去搬两个炭盆过去。”
黑蛋跟着高氏去帮忙,陈子庚扶起陈老太太,一行人忙去看宋羡的情形。
天越冷,伤到就越严重,陈老太太担心的不得了,这京城不是久留之地,宫中一句话,想赏就赏,想罚就罚,反正她是越来越不稀罕这地方,回到北方之后,她可再也不想来了。
众人走进屋子,就听到谢良辰吩咐常安:“一会儿取了温水来,你先给大爷擦干净伤处,再上外伤药。”
常安应声。
谢良辰道:“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及内里。”
常安道:“郡主放心吧。”
说完话,常安瞧见陈老太太和谢绍元等人就要上前行礼,屋子里的宋羡先一步走上前。
陈老太太向宋羡摆手:“快去看伤吧,不要让我们着急,都是一家人,这时候就别讲劳什子规矩了。”
宋羡仍旧行过礼之后才道:“殿前司下手不重,祖母和世叔不用担心,上了药很快就能好了。”
谢绍元也道:“快去吧!这种天气大意不得。”
宋羡和常安转身去了内室。
陈老太太拉住谢良辰:“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谢良辰摇头:“我也没来得及细问。”
父女俩四目相对,谢绍元知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听着内室里的响动,叹口气,转身走去屋子里,他得亲眼看看宋羡的伤,免得这孩子报喜不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