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那知晓宋羡的脸皮与他当年相比,不遑多让。
宋羡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凑上来神情赧然地道:“我是担忧良辰,怕她在宫中遇到了什么事。”
谢绍元不知该笑还是该训斥,之前听说宋羡家中出事,还在担忧这孩子会不会从小受了影响,将来成亲之后,懂不懂得心疼良辰,现在发现,他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
宋羡虽然经过了一些事,但显然这棵苗没有长歪,而且春风一吹就跟着茁壮起来,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还不敢这么快就与岳父自然而然地亲近。
不过想想方才宋羡为良辰担忧,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里的模样,谢绍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咋办呢?狼崽子都领回家了,无论怎么样不都得养着吗?
说话间几个人走进主屋。
陈老太太和陈咏胜、陈子庚等人早就等得焦急,看到三个人回来,全都松了口气。
陈子庚拉住谢良辰:“阿姐,没在宫中受委屈吧?”
谢良辰摇摇头:“没有,还见到了建国寺的主持,得了皇后娘娘赏赐的书册。”
陈子庚放下心来,这才想到还没问姑父,于是快走几步又去拉谢绍元:“姑父呢?都好吧?”
“好。”谢绍元看着陈子庚忙叨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陈子庚的头顶,子庚委实招人疼,小小年纪格外聪明,思量的也多,恨不得将所有人都装在心里。
大家都坐下。
谢绍元和谢良辰将进宫遇到的事讲了一遍。
谢绍元那边很是顺利,就说了说郡主过世时的情形,向皇帝为陈老太太求赏,之后就谢恩离开。
陈老太太听说朝廷要封她诰命,不禁张大了嘴,两颗豁牙里满是惊诧:“这……赏赐我做什么?若是让我早知晓了,定然不让你去提。”
谢绍元道:“朝廷还会追赠岳父官职,当年都是岳父和您带着陈家村救下郡主,又护着郡主长大。”
“不对,”陈老太太摇头,“我就没想过什么功劳,我养我自己的女儿都是应当做的。”
谢绍元道:“也不是非要向朝廷求什么,就是当年我与郡主离开镇州之后,郡主时常提及您,总觉得没有在您跟前尽孝,现在郡主恢复了身份,借郡主为您求个恩典,算是郡主的心意,郡主若是知晓,也当心安。”
谢绍元说完这话,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陈老太太听到这里长长地叹口气:“好吧,既然都办了,还有什么可说,就是没想到我一个老太婆,居然还能有这个命?都是女儿、女婿为我争来的福气。”
谢绍元恢复了平静。笑着道:“我问了内侍,要准备两三日才会来封赏。”
高氏听得这话拉住陈老太太:“大伯娘,这两天去找个郎中用檀香木做两颗牙,等旨意到了,您一张嘴……那看着才富贵。”
陈老太太眼睛一亮,不过想想又摇头:“我闻不惯檀香的味儿,而且那牙中看不中用,戴上倒好难受。”
众人不禁跟着发笑,陈老太太是坚决不肯做牙的,陈家村做了买卖之后有了些银钱,谢良辰和高氏多次提及,陈老太太也曾动了心,不过去看过那些郎中如何装牙,陈老太太就觉得牙根疼痛,说什么也不肯做。
说到底硬气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就是怕牙郎中,只怕换成金的她也不要。
陈老太太道:“这次封赏完,我们就能回家了吧?在京中时间久了,委实想念陈家村。”这大宅子住的不舒坦,还是要回到她的土炕上,才能舒舒服服地打呼噜。
谢绍元道:“快了,我也向圣上禀告了,等这边事了,我们还是回镇州。”这里处处都是眼线,在人眼皮底下怎么可能舒坦?
谢良辰听得这话,想到藏书阁发生的事,下意识看向宋羡。
宋羡捕捉到了谢良辰的目光,谢良辰眼睛中带着些许的紧张和担忧,在宫中果然发生了什么事?宋羡心中一沉,想要立即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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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祝大家阖家欢乐,事事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