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太明亮了。”
二人说话间,肖洁已经走上前来,帮白杏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王爷还打算留着我的性命?”
“本王知道,你不想害本王,你现在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本王不会对你赶尽杀绝,但是,你必须说出——你所知道的关于南弦的计划。”
白杏顿时静默了。
“你还是不想说,对吗?”尹默玄神色依然平静,并不气恼,“你是受了南弦什么恩惠?或者,他手上有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东西?”
“王爷,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就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吧。”白杏闭上了眼,“你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回答你。”
“那好,本王就先不逼问你。”
尹默玄站起了身,走到了白路的身旁,抬起靴子便踹了他一脚,“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
“呵,对待她的时候轻声细语,对待我上来就是一脚,摄政王果然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少说废话。”尹默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色冰冷,“知不知道南弦在什么地方?知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你现在已经无法脱身了,南弦是本王的心头大患,你要是能给本王提供帮助,本王或许能对你网开一面。”
“你的话,我怎么能信。”白路冷哼一声,“我一旦告诉你了,我就不会有活的机会。你嘴上说得好听,真的会对我网开一面吗?”
尹默玄淡淡道:“本王不食言。”
他可以网开一面。
但是他的妹妹和妹夫愿不愿意网开一面,那就与他无关了。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白路望着他,笑了,“我死都不会说的!你大可现在就将我处死,我不会说出关于南弦的半点事。”
“你是南弦忠实的走狗吗?”尹默玄又是一脚蹬在他的小腿上,“这么不识好歹,是要吃苦头的。”
“我对南弦不是忠心,但我就是要保护他。”白路咬牙切齿道,“只有他活着,才能对付得了你们!我死了不要紧,他活着就行,反正凭我的能力也除不掉你们,凭他的能力却可以,等你们全死了,他也算是给我和晚晴报仇了。”
“我真不知是应该夸你一片痴心,还是应该骂你不自量力。”忽有一道清朗的女子声音在船舱外响起。
白路抬起头,看见的便是颜天真走了进来。
颜天真的出现,让他更加咬牙切齿。
“看你这鼓着腮帮子的模样,是想吃了我?”颜天真走近,到了他的身旁,也给了他一脚,“搞清楚是你家晚晴郡主先害的我,有什么立场在这对我大眼瞪小眼,我就是弄死你们又怎么着?正当报复手段而已。”
说着,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能想到跟南弦合作,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南弦那厮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不过,跟南弦合作也是很累的,吃得消吗?”
“别得意。”白路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不是因为白杏这个该死的叛徒,我也不会输给你们。”
“输了就是输了,哪来那么多废话?”颜天真不咸不淡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懂不懂?”
“我不会告诉你们南弦的落脚点,你们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不会试图反抗。”白路躺在地上,似乎是视死如归,“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我死都不会说的。”
“你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肯定不会让你死的。”颜天真挑了挑眉,“你需要感受一下刑罚的滋味。”
白路听闻此话,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颜天真,“你果然心肠歹毒,我只求一死,你也不愿意成全。”
“死,是多么简单的事?为何要让你这么容易解脱?”颜天真说着,转头望向帮白杏处理伤口的肖洁,“肖洁,你等会儿出去,把龙攻龙受喊来,让他们把他们认为有趣的刑罚,都在白路身上试一遍,但是不要把他给弄死了。”
“你!”白路想要破口大骂,却被颜天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俯下身,一个手刀就砍在他肩颈上!
白路顿时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把他的嘴堵上,或者给他下点迷药,以防止他咬舌自尽。”颜天真面无表情道,“很多人不怕死,但是怕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更加难受,不要让白路死,要让他煎熬,我就不信他的嘴巴那么硬,会把南弦保护到底。”
……
“我与白路都是你们的敌人,为何待遇差别如此大?”
白杏倚靠在软榻上,望着颜天真递过来的药碗,伸手接过,“多谢太子妃。”
原来的那间船舱血腥味太重,颜天真让人给她换了一间新的,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上药包扎过,肖洁还熬了药。
实在想不到,这是身为卧底会有的待遇。
白路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她却这么安逸,这让她有些不太敢信。
“如果你是一个合格的卧底,你肯定不会有这样好的待遇,因为我会始终都把你当做敌人,但是现在,你最多只算半个敌人,因为你对大哥是真心实意的,而白路那个杂碎,跟我们可是有仇的,你与他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颜天真顿了顿,道:“为什么要对南弦那么忠心?都已经喜欢上大哥了,怎么就没有想过反水?弃暗投明,或许我们就不会变成敌人。你是欠了南弦什么?还是被他威胁?”
“我……”白杏迟疑了片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两个原因都有,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走这条路,谁不喜欢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