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成须鹤等人将冯天玉带到城外,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一片树林中。
“皇上在哪?”成须鹤问。
冯天玉道:“我对这片树林没有印象,需要多走走才行。”
无奈,他们又跟着冯天玉在树林里四处乱转,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越来越怀疑冯天玉是在耍他们,成须鹤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冯天玉笑道:“着什么急,去前面看看再说。”
“就随你最后一次,若是再找不到,就杀了你。”
他们押着冯天玉继续往前走,走了约半个时辰,忽听有山崩地裂的潮水声传来。
冯天玉暗想前面应该便是钱塘江才对。
这时他忽的停住,道:“有了。”
成须鹤等人齐地顿住,问:“在哪?”
冯天玉道:“就在前面钱塘江边。”
成须鹤等人半信半疑,但是忙活了半天听到了线索还是胜过于无。
他们押着冯天玉到钱塘江畔,四处望去,哪里看到有什么人影,只道又被冯天玉所骗,怒道:“你敢欺骗我们。”
冯天玉道:“哪里,我怎么会欺骗你们。”
成须鹤道:“没有,那皇帝在哪?”
冯天玉道:“就被我捆在江水中,不信你去看看。”
成须鹤半信半疑,令关东四怪去察看,但是茫茫江水,浪潮涌动,哪里看到什么人影。
柳三娘道:“你骗我们,哪里有什么人。”
冯天玉道:“只怕你们的眼睛已经被猪油蒙住。”
李鹤道:“胡说,俺们的眼睛明亮着呢,不然你自个瞧去。”
冯天玉道:“让我到江边,我指给你们瞧瞧。”
成须鹤押着冯天玉来到江边,道:“快说,在哪?”
冯天玉道:“就在那里,你们那么多人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成须鹤等人闻言,皆往潮水看去,但是只见江水滚滚,哪里看到有什么人影。
“在哪,怎么没有看到。”
冯天玉道:“那么清楚,你们看不到,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成须鹤等人又瞧了几遍,江潮汹涌,依旧没有看到有人影。
“你敢骗我们。”
冯天玉一脸无辜,道:“真是冤枉,人明明在那里,你们看不到,却赖我骗你们,真是冤枉,你们杀了我好了。”
看冯天玉一脸无辜的样子,成须鹤等人将信将疑,道:“你指给我们看。”
冯天玉道:“我上半身被你点了穴道,如何指给你看。”
无奈,成须鹤将剑顶在冯天玉后心,范文程解开了他的穴道。
“现在指给我们看,若是没有,就一剑刺穿你的心。”
冯天玉自然知道他没指出来是什么下场。
他又往江边走了两步,还差半步便会摔下江水中。
成须鹤等人疑惑不解,柳三娘道:“该不会指不出来,想跳水自杀吧。”
冯天玉道:“我年纪轻轻,怎么会舍得自杀。”
的确,这江堤高三丈,江水汹涌,若是跳下去,必然会被卷入深海中,令人望而生畏。
料定冯天玉不敢自杀,是以没有在意,就算自杀也无所谓。
保持着一剑穿心的距离,成须鹤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冯天玉道:“那就是。”
众人顺着他的手看去,但是哪里有人。
成须鹤道:“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冯天玉道:“那你们再多看几遍呗。”
众人细看,这时一个浪花打来,拍在堤上,溅起水花丈高,又落下,溅到每个人身上,包括眼睛,成须鹤被水花溅到眼睛,不禁闭上眼。
等他在睁开眼睛之时,发现在他剑下的冯天玉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天玉到哪里去了?”
北寒雪道:“他跳入江水里去了。”
成须鹤往钱塘江看去,但见江水汹涌,足以吞没楼宇,哪里能见到冯天玉的影子。
此时临近八月十五,正是钱塘江大潮起伏。
在这汹涌的潮水中,料定冯天玉难以活命,成须鹤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自寻死路,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吴应熊道:“那皇帝的下落怎么办?”
成须鹤道:“那皇帝不一定在他手中,不然他怎么会宁愿选择去死,也不交出皇帝,定然是在时敬迁手里,那一日我亲眼看到他把皇帝带走。”
“那我们现在去找时敬迁要皇帝罗?”
“没错。”
几人很快离去。
钱塘江畔无人影,唯有海鸟飞过,江水浪潮翻滚,击出雷鸣般的声响。
冯天玉的确跳进了江水里,但是他昔日东方无我曾教他闭气功夫,是以他能在水里闭气三个时辰都无妨,只是江水汹涌,天地的力量又岂是人力所能战胜。
是以冯天玉一跳入江水中便被卷入江底。与江面相比,江底更安宁,冯天玉在水底潜行,也不知游了多久,游了多远,只觉有些气闷,便浮上江面。
可是浮出水面那一刻,他惊呆住了,此时他离岸很是遥远,足有十数里远,而眼前江面辽阔,想来方才他是朝东游,游到了海里。正当他想向岸游去,忽有一条小船向他靠来。
冯天玉想现在离岸十数里,要是游到岸,只怕要费好大一番劲,倒不如上那条船,让船主人载他一程。
待船靠近,只见小舟上是一个面容俊美,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
“阁下可是落水了?”
那少年公子询问。
冯天玉道:“我怎么可能落水,我在水里长大的,不过在游泳罢了。”
那少年听后一脸崇敬,道:“此离岸十数公里,你竟是游到了这里!”
冯天玉道:“这有什么,我还能倒着游回去也不费劲。”
那少年道:“方才在远处见水里突然冒出个头来,只道有人落水,特来相救,未想阁下不过是在游泳罢了。”
冯天玉道:“虽然不需要你的船,但是需要你船上的酒,喝上一口酒,我便能游几十里不是问题。”
那少年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船上有酒?”
冯天玉道:“实不相瞒,我平生喝酒无数,所以哪里有酒,就算埋三丈深,我也能闻出味来。”
那少年道:“既然如此,那请壮士到船上喝一杯。”
冯天玉道:“你不说我也会。”
他爬上了船,脱去湿漉漉的上衣,铺在船篷上晾晒,然后走进船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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