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棠进了屋中,一边走一边还好言安慰。
“妹妹,你快说说,大哥进派出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夏染染那贱人现在怎么样了?”
===
王家村大队扫盲点。
陆广成正在给王家村的村民上课。
这样的课自然不是白上的,每节课都有相应的工分。
而且每次上课的时候,那些蠢笨的乡巴佬都会用崇拜艳羡的目光看着他,大大满足了陆广成的虚荣心。
所以每次有开扫盲班的任务,陆广成都会第一个报名。
他最喜欢的就是在上面唾沫横飞的演讲一通,期间还特别喜欢用一些深奥的专业术语,然后接收众人敬畏的目光。
至于上扫盲班的人能不能听懂,能学会多少东西,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只是今天的陆广成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上课的时候不时就会停下来发呆。
有时候满脸不甘,有时候又咬牙切齿地愤恨。
村民们有人拿着问题去问他,都被他用极其不耐烦的态度赶走了。
他所有的情绪都还沉浸在“唾手可得,却硬生生被夺走”的荣华富贵之中。
一个小时的课程结束,陆广成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对于王家村人小心翼翼想要询问的期盼眼神视而不见。
他刚走出扫盲点,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陆知青,你等一下。”
陆广成脸上的不耐烦简直要溢出来。
他猛然转身,厉声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学不会就别学了。你们天生不就该在地里刨食吗?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说到一半,发现叫住他的是个穿着白裙,长相漂亮的女子。
听到他的话,女子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
陆广成的火气收敛了少许,微微皱着眉道:“你是?”
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陆知青,你不认识我了?”女子捋了捋长发,露出一个虚弱又难过的表情,“我叫夏海棠,是夏染染的堂姐。”
陆广成一下子回忆起来。
说起来他跟夏海棠也见过好几次了。
前段时间的晒谷场上,夏海棠冒用夏染染的身份去省城医院打胎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整个青山县就没几个人没听说过的。
陆广成想到这里,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女人显然是跟夏染染不对付的。
既然要算计夏染染那贱人,怎么就不狠一点,将她一棍子打死。
也免得这贱人最后来抢自己的东西。
夏海棠见陆广成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慌了慌,脸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陆知青,你也相信夏染染构陷我的那些话吗?我真的没有与人勾搭成奸,更没有怀孕打胎,陆知青你相信我好不好?”
陆广成不耐烦道:“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这女人如今的名声也臭了,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更何况,陆广成也不是傻子,到底是被诬陷还是真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