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一件绝对的事实,其实马镫这玩意很早就出现,一开始是作为辅助上马的工具,一般是单边款式。为什么没有普及开之类,着实是有点扯不清楚。
另有一个天大的事实,马掌比起马镫和马鞍显得更加重要,没有列装马掌的战马对路况要求比较大,磕到石子就能让马蹄废掉,给马穿上“铁靴子”能在满是石子的糟糕路面上尽情驰骋。
所以是,有没有列装马掌会让战马的损耗出现天差地别的差距。
智徐吾一句简单的“紧随其后”让孙武听出了很多的内涵。
情况就是,约四千左右的智氏骑兵一直阴魂不散地跟在赵毋恤和代君的大军周围,逮住机会上去射一波箭的反反复复袭扰,夜间更是会突然袭营放火。
赵氏的战车和步兵根本追不上智氏的骑兵,设法围堵也很难让智氏的骑兵上当。
代国单骑走马进行追逐的下场更惨,一个个被射靶子一般干掉,为智氏骑兵又增添了一批可用战马。
这种战术不止是首次在诸夏大地出现,或许还是小破球的第一次使用,搞得赵军和代军苦不堪言。
孙武听完却是走到案几边坐下,拿起笔就开始给智瑶写信。
信件的内容是劝导智瑶放过那一批赵军,阐述赵毋恤以及那支赵军抵达代国对智氏的好处。
智徐吾看了一部分内容,忍不住说道:“便是赵氏不往代,我家亦可伐代。”
孙武一边继续书写,另一边说道:“师出有名方为王道。再则言,赵氏入代必窃其国,日后晋军出征代国有其名份,亦可收归代人之心,以求长治久安。换而言,赵氏出奔已成无根之萍,不足为虑矣。”
至于说赵氏会有一个军团以上的兵力规模在代国?孙武真不觉得攻打起来会有难度,比起名正言顺这一重点,哪怕是日后出兵攻打的难度会有所增加,事实会证明是值得的。
而这个其实就是战略眼光上面的差距,要不然智瑶也不会在孙武认为应该放赵毋恤离开“晋阳”之后,思考一番让智瑶同意下来了。
智徐吾只是有着晋人比较莽的性格,不是听不进正确的话,转而问道:“筑坝已有一月之久,何时水淹‘晋阳’。”
复杂修坝工程的是来自公输氏的班,耗费两万人力花了七天的时间就将堤坝修好。
随后,公输班又主持加高汾水东岸的做业,同时挖掘便于决堤之后积水汹涌扑向“晋阳”的水道。
智氏在干这件事情,肯定是需要隐秘性,等于需要将赵军堵在“晋阳”城内以及各座营寨。
稍微有点轻举妄动就会惹来智氏部队全力攻击的赵氏各部,一再的损失其实能忍受得住,无法忍受的是一次都没有赢过,士气低迷之下不再主动攻击。
比起軍事更加擅長内政的姑布子卿能察覺到一丝不对劲,要说猜出是怎么个不对劲又没有明确的方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干得却是光乱转,总体来说就是瞎忙活。
一再失眠又整得神经衰弱的姑布子卿在新一天清晨好不容易睡着,极可能是刚入睡就被喊醒,顶着大眼袋听完汇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姑布子卿又驚又喜地问道:“甚?城外敌军尽数不见???”
一定是幻听了!
智氏的大军过来将“晋阳”围了快两个月,一次对“晋阳”的试探性攻城都没有,很像是要把守军围困到粮秣消耗干净。
赵氏在“晋阳”的存粮其实比想象中更多,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刻都没有挪用,一直维持四万大军能吃一年的量。
基于敌军会误判赵氏在“晋阳”的存粮情况,他们正在暗中酝酿着反击。
结果现在戏才唱一半,智氏的军队连夜撤走了?
姑布子卿连洗漱都顾不上,急匆匆来到城墙看去,倒是能够看到智氏留下的营盘,更能看见里面己方士兵的身影,脑门上却是冒出了一排排的问号。
“可有派人搜寻?”姑布子卿问道。
赵获答道:“自然。”
关于“晋阳”的秘密之一,也就是有水攻的备套方案,哪怕赵鞅不是死得太突然,反正不会连家臣都告诉,姑布子卿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么回事。
因为连赵获都不知道的关系,同意了姑布子卿让军队外出打扫战场,并且再进行营寨加固的建议。
等待姑布子卿得知智氏的部队全部上了山头驻营,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智氏为什么会那样,一阵阵打雷一般的声音从南面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