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婳月看着莫嫦曦,明艳眸光里闪过一丝怒色,“莫嫦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莫嫦曦抬起精致的小脸,泪眼婆娑,“心病还要心药医,看在他曾经那么爱你的份上,让他死心吧。”
“平仪郡主,”花希影上前来,“你不要过份。”
“我只求你们把容止哥哥的伤治好,不然他会死的。”
“花希影,”凌婳月上前一步,让花希影不要再说了,多说无益,她向慕嫦曦,“把茶喝了吧。”
慕容止为了让她恢复记忆,让她食用他的精血,才导致他伤得这么重,用阿瀛的方法恢复记忆,才能够真正救到慕容止。
阿瀛看向凌婳月,笑得妖魅,“我可不是为了救他。”
“好……”慕嫦曦低下头,眼泪滴哒一声落进茶汤里,慕容止一直想让她恢复的记忆,令她困惑,知道了一切,或许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她将茶汤凑到唇边,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引诱着她,情不自禁地将茶汤倒入口中,茶汤入口,便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浸入七经八脉,周身像洗髓一般疼痛,杯子从她手中落下,“唰”地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姐!”随身的丫头忙跪到她身边。
莫嫦曦身子一斜,倒在丫环的身上,喊了声“容止哥哥!”便昏迷过去。
大概是因为她强烈的呼唤,马车上昏迷中的慕容止醒了过来。
阿瀛看着昏迷的莫嫦曦,面带微笑,桃花眼里浮动着肆意痛快的光芒,璀璨异常,“真是痛快,月儿,你高兴吗?”
凌婳月高兴不起来,甚至更不安,阿瀛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他是来给慕容止找不痛快的,她现在深信不疑了。
她不想介入阿瀛和慕容止之间,慕容止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事他自己能解决。
但看阿瀛现在的样子,让她如何放心。
她脸色白了白,漫不经尽地给了阿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啊。”
阿瀛看着凌婳月的漫不经意,她眉宇间有些许淡漠,这些淡漠,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
他敛了不羁的神色,“我的好月儿,别担心了,我只是帮桃花找回记忆而已,这是帮了他们,如果因为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不痛快,这也不能怪我啊。”
凌婳月看着阿瀛又是一脸无害的样子,摇了摇头。
“月月……”慕容止幽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凌婳月猛地回过头去,眼泪冲出了眼线。
这一句月月,勾起了她所有的情愫,他们彻夜的缠绵,他们闲庭看花,他们海誓山盟,为他痴癫为他狂。
原以为自己不见他,进了宫,按着自己该走的人生道路远行,渐渐的,就会放他放下。
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走开过。
原来,她就在自己的心底,只是自己小心翼翼的将他深埋在心底,骗自己说已经把他放下了。
他只说了一句月月,她所有的防御和伪装全都崩溃了。
未央宫里,秦殇扶着小罗的手,拖着身子走到后花园的池塘边,看着池水里自由戏水的七色锦鲤,这些都是阿梓生前最爱的,现在德妃,应该也爱着,他看着这些鱼儿,也就不由心生喜欢。
他拿过小罗手中鱼食,轻洒出池水中,七色锦鲤来游了过来吃食。
他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在宫外求见到的,是慕容止?”
“是的。”小罗见皇上脸色虽然苍白,但眉宇间气宇轩昂,眉目有神,这一次醒来,整个人好像又恢复如初了,他继续说道:“听说那慕容止为了德妃娘娘落了心病,无药可医……”
小罗见秦殇皱了皱眉,便不再说话。
那次在荒俊山,慕容止追随凌婳月毫不犹豫跳下悬岸,一个男人该是多爱一个女人,才会做出那样的行动。
而在山谷中,两人生死相依,没你不行的情形,现在想来,都不敢相信,他们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治理天下难,人生难,爱一个人,更难。
小罗见秦殇低着头,手指不由主地捻着鱼食,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您在想什么呢?”
“你说慕容止和凌婳月还能和好吗?”
小罗先是一怔,皇上今天怎么怪怪的,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想了想,“郡主如今已经是德妃娘娘,就算她再胡来,也该顾及皇家颜面,”小罗皱眉看着皇上,“微臣还是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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