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李秋影对凌婳月格外的谨慎,“你们还说了什么?你不会就把她当做知己,交了心吧”。
“没有”,卓远映一副大咧咧的样子,这才符合女将军的不羁形象,而不是白日里那般的温婉庄重,“我哪里会那么笨,不过我同那凌婳月倒真是有几分投机,她喜欢我配的花果茶,走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呢,嫂嫂,若是以后我们能得将军府的助力,那不是如虎添翼嘛?”
卓远映得意不已,李秋影一听她的话却立刻变了脸色,“坏了!”
“什么坏了?”卓远映犹不自知,李秋影看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给她的那花果茶,可知就是当日我给如妃的茶,巧的是,凌婳月都喝过,如此一来,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从小修习武术,对这些权谋之事,她却是不太懂,因此,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李秋影脸色大变,急得在屋内来回的转,“坏了坏了,她知道灵妃的孩子是我除去的,她更知道你我不合只是演了一场戏,她或许更知道,你和我在图谋的大事。”
卓远映一听脸也一下子成了土黄色,“啊,这可怎么办?”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她会有那些脑子吗?一个只懂得玩男人的放浪女人而已,她怎么可能猜到这些?”
“我早就说了,凌婳月不似表面看的那般简单”,李秋影愤恨的说完,继续来回转着想办法,“她同太子交好,若是将这事告诉了太子可就不好了,不对,太子年幼,她不会告诉太子这些的…”
“太子当时在场,可太子的模样,该是不懂”,卓远映方知自己闯了大祸,“她会不会直接告诉皇上?”
“不知道”,李秋影满面愁容,来回转了几圈,突然停下,美丽的双眼迸射出危险的光芒,“不管她会不会告诉皇上,也不管她猜到了多少,不如来个干脆的”。
卓远映被她眼中的杀意吓了一跳,“嫂嫂你的意思是?”
李秋影看着她,一只手在自己脖颈处,比划了一个“杀”的姿势,卓远映吓得一哆嗦,“嫂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好歹是郡主,若是死了,皇上一定会彻查”。
“她那么多仇人,只要我们做的干净利索,不会查到我们身上的,再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下手,我们还有八成的机会,若是她有了防备之心,我们可是没有丝毫的机会了,将军府是什么地方,虽然镇国将军不在,却也不是我们现在能抗衡的”。
卓远映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才终于点了头,“好,我去安排人,今晚就动手”。
“别忘了她那个男宠,必须灭个干净!”
将军府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巡逻的侍卫似乎是偷懒去了,巡到千娇百媚阁的时候,便拐了个弯抄了个近路。夜深,千娇百媚阁中各个院子都灭了灯火陷入了梦想之中,院外守夜的小厮都不知不觉的梦了周公,一片安宁之中,夜虫叫的才格外的欢畅。
只是,屋檐上突然起落的黑色身影,让敏感的夜虫猛地钻进了自己的洞中,安静的夜,连虫鸣都没有了的时候,便显得诡异了。
那些黑衣人,穿梭在各个屋顶之间,宛若一道道利剑,破空无声身姿矫健,他们分成了两拨,在确定了目标之后,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手势,同时发动了攻击。
浓浓夜色中,随着一道银色剑光闪过,开始了一场杀戮。
一波黑衣人从窗户跳入凌婳月的房内,床上人影盖在锦被下,只余下一个简约的人性轮廓,那黑衣人借着月光,手持凛凛寒剑,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对着锦被狠狠赐下,一击便击中要害处,可是,他却纳闷的,没有看到鲜血流出,也没有闻到血腥味。
一只手猛地掀开锦被,锦被下两个枕头露了出来,猛地,黑衣人顿觉上当,转身之时打了一个手势,窗外的黑衣人还来不及撤退,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另一拨人紧紧包围。
这波人同样黑衣,却并未蒙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乍一看去参差不齐,也不像是杀手或者训练有素的侍卫之类,反而像寻常百姓一般,可是,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杀气,却让这些黑衣杀手不敢怠慢。
他们是杀手,自然对杀气格外的敏感,这些看似普通百姓的人身上的气息,那是极为隐蔽和内敛的一种杀气,这样的人,只有一种解释,便是隐世之人。
猛地,那为首的杀手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寒剑横于胸前,望着四周的“普通人”,不自觉的泛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