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起眼皮,“是郡主得罪的人太多”。
“本郡主绝代风华,自然惹得不少人嫉妒”,双眼仍旧带着几分迷离,却清醒了不少,“容止,给本郡主倒酒”。
慕容止含笑上前,倒了一杯酒放在她手中。
楚应狐兴味的看着凌婳月,“郡主生性不羁,天下女子中着实少见”。
秦殇叹气,“太子说笑了,郡主如此性情,倒是为难了我秦越国的史官,该如何下笔才好?”目光转向凌婳月,“说起来,今日的史官突然抱病,朕便提了一个八品拾遗暂代史官之职,这位八品拾遗,还是郡主的旧识呢”。
“哦,可是哪位美人儿?”凌婳月灌下一口酒,倒在慕容止身上。正戏终于上演了。
一直坐在角落中的花希影站起身,手中拿着锦薄毛笔,“是我,郡主想不到吧”,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凌婳月睁开迷蒙醉眼,看了之后,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期待的眼神变得有些失望,“是你啊,还没死?怎么跑皇宫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用想尽办法引起我的注意”。
花希影脸色一片乌云密布,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将心底的思念深深隐藏,愤恨的说道:“贱人,我恨不得杀了你,当日那般对我,有朝一日若我寻着机会,定要将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碎尸万段”。
他一边说身子一边气的微微颤抖,秦殇看似在喝茶,眼角却瞄向花希影,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大胆”,他清冷的呵斥花希影,“一个小小八品拾遗,胆敢辱骂郡主,来人,将这八品拾遗拖出去斩了”。话落,便有御林军上前,将花希影架住,凌婳月水袖下的双拳紧握,刚要上前,慕容止已不动声色的将她拉住。
凌婳月暗叹一声,差点着了秦殇的道。
花希影一脸无惧,被御林军拖着,却仍旧大喊,“皇上,此女不守妇道,强抢男子,不知廉耻,微臣既为拾遗,便拼死谏言,请皇上下旨赐死郡主,以正我秦越民风”。
“敢辱骂本郡主,该死的是你!”
“留有此女,我秦越必将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啊皇上…”眼看着花希影便被拉走,秦殇突然开口,“住手!”
凌婳月水袖下,双拳终于放松。
“郡主,这花希影虽辱骂了郡主,可他着实有几分才华,这样吧,朕赐你凤羽国来访时带来的天丝锦一匹,天虹珠翠一套,算是对郡主的补偿,这花希影的命,就给朕留着报效朝堂,如何?”
“不行!”凌婳月刁蛮拒绝,转眼看着变了脸色的秦殇,好似有几分惧怕的转口,“皇上,他对本郡主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哪能就这么算了,怎么着也得见点血吧,就一百棍杖吧,他若能熬下去,就是他的本事”。
一百棍杖,就是从小习武的壮汉都不一定能挨过,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文弱书生。
秦殇略一思索,“好吧,就依郡主,来人,带下去,一百棍杖”。
至此,凌婳月才露出了几分笑容,秦殇不会让人打死花希影的,只是苦了花希影,要受些苦头了。
不远处,果然传来了棍杖之声,生生沉闷,而花希影的惨叫声也一并传了进来。
凌婳月得意不已,喝起酒来格外的尽兴,可没多久,一人拨开侍卫,突然闯进了清明殿,让凌婳月微微皱起了眉头。
来人一身青色盔甲,同那御林军侍卫一模一样的打扮,修长身材英姿勃发,只是此时却带着浓浓的怒气。
“见过皇上”,他狠狠瞪一眼凌婳月,继续说道:“恳请皇上饶了花希影,他一介文人承受不住一百棍杖,不然,就由末将代替了吧”。
秦殇似有些疑惑,“你又是何人?”
“末将张寒星”。
“张寒星?”
凌婳月同样无聊的看着张寒星,“皇上,这人以前也是本郡主的男宠,在千娇百媚阁的时候就跟那花希影关系不错,呵,你俩一起混进了皇宫,倒是有几分能耐”。
“就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张寒星愤恨的拔出手上的剑,“当初对我们百般凌辱,好不容易逃脱你的魔掌,在宫中你却还为难花希影,一百棍杖下去,可知他必死无疑,好,今日不如我就杀了你,为天下男子都出一口恶气”,说着,也不管这是在宫中,也不顾面前还有皇上和太子,张寒星持剑便向着凌婳月刺去。
他来势汹汹而且太过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剑已经到了她身前,剑十一从屋顶落下,可已经到不了她身边。
“呲”,剑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在这清明殿内,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