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明军和建奴大战正酣,两千多里外的延安府,朱由检打乡绅分田地的变革也遇到了不少麻烦。
自古以来,变革都不是容易的事,是对既得利益者的打压,既得利益者又岂会甘心?往往意味着流血牺牲。
而朱由检在陕北发动的这场变革,比商鞅、王安石变法更加剧烈,是赤果果的掠夺!是把乡绅们的田地分给无地贫农,还要以各种罪名把乡绅们绳之以法,或杀头或流放,乡绅们又岂会甘心?
清涧县,肤施县,有朱由检亲率大军坐镇,乡绅们不敢有异动,只能乖乖的引颈受戮。其他有流民造反的州县,乡绅们本就被流民祸害的不轻,变革受到的阻力也不大。
然而并不是所有州县都有流民造反,也不是所有州县的乡绅甘心受戮,抵抗在所难免。
“每个县只派出数百人,每个乡里除了乡正也就三十名禁卫军士兵,而那些乡绅哪一个都有数千亩地,控制的佃户少的数十多的数百,再加上其宗族势力,实力比派出去的乡正强了无数倍。”洪承畴道,“眼下陛下坐镇延安,又有大军在,他们不敢异动,然随着分田继续进行,总会有人狗急跳墙。”
朱由检沉着脸,这些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也是他迟迟不肯离开陕北的原因,哪怕辽西发生了那么大的战事。
在朱由检心里,现在的陕北才是基本盘,完全掌控陕北,把分田顺利进行下去,以后将会有一支绝对忠诚的大军,那才是对整个天下变革的凭证。
“还有什么问题?”朱由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还有便是好些百姓麻木无比,”洪承畴叹了口气,“据好些县乡反应,斗乡绅分田进行不下去最大的原因,便是这些麻木的百姓。明明是为他们好,要把田地分给他们,要给他们减免税赋。可很多人也不知道被乡绅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不支持派去的乡正,竟然选择和乡绅站在一起。”
“再就是一些地痞无赖,借着分田的机会诬告,趁机行不法之事,乡正们一时也难以分辨忠奸。”
洪承畴把各州县出现的问题一一描述,总而言之分为三个方面,派出的人手不够,乡绅暗里抵抗,农民麻木不配合地痞借机生事。
“爱卿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说来。”朱由检也很头疼,他只是模仿画面中那支红色军队举动,对具体的细节考虑的并不清楚。
那支红色的军队有着强大的组织,有着坚定的信仰,靠着这些发动百姓无往而不利。而朱由检却什么都没有,靠的只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士兵。很多乡正字都不认识多少,靠他们对付那些有着举人甚至进士功名的乡绅,实在难为了他们。
“陛下,这不仅涉及到利益之争,而是要掘了那些乡绅根基,已经是你死我活了,只有靠雷霆手段!”洪承畴阴狠的道,“臣可以以延绥巡抚的名义,给各个乡绅发令,命他们前来延安府议事,然后统统扣押起来。蛇无头不行,没有了这些乡绅,各乡里就乱不起来。”
“若是那些乡绅不来延安呢?”朱由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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