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她再无犹疑,踏步行去,只留下那幽幽之语,传荡于石室之中,震颤于叶凉的心头:“人生渺渺,只愿君心似我心,此生定不负相思意。”
君心...我心...
叶凉心头微微呢喃着:“此生,纵使你负我,我都无法再负于你。”
一语至此,他缓转过身,伸出手抚摸着那冰冷彻骨的冰床,思迷吐语:“这一冰冷凄床,你可孤单一人过百载,我过上半生,又有何妨!?
...
一载多之后。
寒铁冰地之内。
铛铛!
两道身影正互持轻剑,杀伐而战,那剑击之声清脆阵阵,回荡于洞天之内,久久不散。
剑光起、身影掠,情念往昔已。
铛!
又是一道清脆的触剑之声响起,一柄利剑似是脱手而出,在半空之中打了个飞转,斜插于地。
剑身抖动,嗡鸣不已。
唰!
与此同时,水之谣那一道倩影瞬息而至叶凉的身前,剑身泛着清寒波光,剑尖直指他的喉间,黛眉冰冷,不言不语。
叶凉看得眼前那冰清的人儿,轻捏了捏那空荡的手,吐语道:“我输了。”
唰!
话语落,他手中玄力隔空而抓,将那柄被击出的轻剑,再度握回手中,道:“再来!”
唰!
然而,他还未再动,水之谣便将手中轻剑收回,斗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天你无心一战,改日再说。”
说着,她便持剑打算径直离去。
“水之谣。”
叶凉看得她离去的倩影,陡然将其喊喝住,似带着几分犹豫,几分关切的问道:“那个...师父她,还好么?”
一载多的时日,她未来看过他半眼,他又怎能不偶间心神恍惚。
“这句话,你似不下问了千百遍了。”水之谣停落身形,道。
可是,你却也千百遍未回答于我,不是么...
叶凉嘴角挑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垂眉道:“心有所系,不觉而问。”
“她...”水之谣美眸微动:“早在你入寒铁冰地之时,便已离开洛水门,去擎皇宫了。”
怪不得,如此久了,她从未来看过我半点。
叶凉心头泛起一缕波澜后,他抬起头看向她的背影,问道:“她,至今未归么?”
“是的。”
水之谣清冷吐语:“她说了,除非你有重要的话,要与她说,否则此生,她不会再见你。”
她语调微顿,问道:“你如此问,是否是有重要之语,与她说?”
“这句话,你亦也问我不下千百遍了。”叶凉苦涩而笑。
往昔,每每他问起白洛水之事,水之谣便是以此问,反问于他。
“或许吧。”水之谣静而语:“不过,你不也回答我的,都是同一个答案么。”
“那是因为,我的确无重要之事,禀报。”叶凉道。
“既然无事,何须多问。”
清冷一语,水之谣似生闷气般,轻拂袖,便是再也不给叶凉言语的机会,踏步离去。
叶凉看得她那渐渐消失于此地的倩影,亦是无奈的摇头:“似乎,我又惹她生气了。”
这一载多来,她常常来此地,仅是与他切磋修炼,无半点多余言语。
而每每要有谈论,他那为隐瞒的各种行径,便是能够轻易触怒于她,倒是令得叶凉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