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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整个人都被恐惧所淹没,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给捏住了一般,紧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昏倒过去。
可是,她不敢昏,不能昏,只能拼命地抱紧赵思琴,感受他的脉搏与心跳,感受他躯体的温热,不断地在心中恳求着上苍,求它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要收走赵思琴的性命。
“只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用她的命来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自她的眼前一闪而过,舒柔微微一愣,下一刻,就发现被她抱着的赵思琴不动了。
他的心跳、脉搏还在,身体也是暖暖的,狰狞而痛苦的表情也渐趋和缓,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无论舒柔怎样呼喊,他都没有醒来。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舒柔将赵思琴抱到了床上,一脸迷茫地看向身边的阿喜。
阿喜也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不比舒柔知道的多。
等到顾修言背着大夫回来了,就看到了像傻子一样坐在床边的主仆,心里不由一慌,难不成殿下已经……
他赶紧放下背上已经晕头转向的大夫,径直扑到床前,发现赵思琴还有呼吸,才稍稍松了口气,赶紧把还没恢复过来的大夫给拖了过来。
那大夫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被赵思琴误会为神医后人的钟大夫。
他曾接诊过一个病人,却无法可治,本以为病人必死无疑,没想到过了几天却看到他活蹦乱跳地回到了镇子上,一问之下,就听说了顾遇仙义诊的事。
钟大夫的医术已经是十里八乡顶顶好的,现在居然又来了个比他更厉害的大夫,他不仅没有嫉妒,反而十分欣喜,迫不及待地就跑来了这里,想要向顾遇仙讨教医术。
他正在村子里打听顾遇仙的下落,还没问两句,就碰到了着急寻医的顾修言。
一看到他,顾修言就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就把人抢走了。
可怜的钟大夫,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被放下,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顾遇仙,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却在下一刻被推到了床边,被要求为赵思琴诊脉。
这样一个场面,怎么看都很诡异,再加上被三双眼睛火热地盯着,钟大夫更是压力山大,深觉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事件中。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冷静,认认真真地给赵思琴诊断病情,都亏了有高尚的医德做支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了手。
“怎么样?”三个声音一齐道。
钟大夫忍不住抖了下,力求镇定道:“他没什么事,就是睡着了。”
“这怎么可能?”又是三个声音同时说道。
钟大夫哆嗦了两下,一边吞着吐沫一边道:“真的是睡着了。”
“如果是睡着了,那为什么我怎么叫他,他都不醒?”舒柔质问。
阿喜在旁边附和道:“就是,我家小姐都叫了好多回了!”
顾修言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钟大夫,他可是亲眼看到赵思琴在地上打滚的模样的,要说赵思琴一点事没有,他根本就没办法相信:“大夫,你不会是诊不出吧!”
钟大夫一听这话,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人也不抖了,哗啦一下就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我不是神医,不能说包治百病,但一个人有没有病我还看不出来吗?他一点事也没有,就是睡着了!你们要不信,就换个大夫看,不是说这里还有一个神医在义诊吗?”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扫向了躺在血泊里的独孤阎罗。
“快,快看看他还有没有救!”舒柔这才醒悟过来,赵思琴情况不明,只有下毒手的独孤阎罗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修言一个健步上前,把人从血泊里给拉了出来,肯定地说:“还活着。”
“快,大夫,快救救他,就是他下的毒,只有他能救小峰!”舒柔急切道。
半个时辰之后,易饮水带着易思源一行出现在了赵思琴等人暂时落脚的宅子前。
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易饮水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怎么会是这里?”
“怎么?”易思源疑惑地看向她。
“这是赵思琴和舒柔的地方,”易饮水回答道,面上困惑之色更浓,“金蚕蛊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按照金蚕蛊的习惯,应当更喜欢如同仙灵幽谷那样毒物环绕的地方,怎么会跑到民居里,还恰好是赵思琴他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