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他要和大佬们一样,站在台上先发表一下感慨,然后再行使表决权。
几百双眼睛注视下,金天鹅的第二代俊杰许家豪登上了主席台,与李幼军的霸气乖张不同,他非常低调谦逊,先向陆刚深深鞠躬,再向台下股东们深深一躬,下面一片掌声,小股东们对于许家豪的印象都不差,这小伙子办事能力很强,也很会做人,比陆刚的儿子强太多了。
“在场的,都是我的叔叔大爷们,我是晚辈,本来不该轮到我说话,但是命运把我推到这个位置,我就只能肩负起责任来,有一句诗很能表达此刻我的心情,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许家豪,经过了认真慎重的考虑,为了金天鹅的未来,为了股东们的权益,也为了金天鹅三千余名员工和他们的家属的生计,我选择投赞成票。”
台下一片哗然,许家豪不是陆刚的干儿子么,他居然都叛变了,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李幼军向许家豪伸出手,后者没有去握,保持了清高的态度,以显示他是为了金天鹅而忍辱负重,而不是为了个人的欲望叛变。
“家豪,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的。”陆刚轻声说道,带着长辈对孩子的责备,而不是背叛后的愤怒。
许家豪沉痛的一低头:“干爹,对不起了。”然后坦然面对台下。
现在有51%的股份表决赞同罢免陆刚,尚没达到满足票数,扳倒陆刚需要三分之二的选票,这几乎无法满足,因为陆刚本人就持有40%的股份。
小股东们见风使舵,纷纷投票赞同罢免陆刚,当然也有几个真正的老兄弟,义无反顾的投了反对票,但杯水车薪,陆系大势已去。
事到如今,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许家豪是内鬼,他的叛变给了陆刚致命一击,再加上前面的许庆良车祸案和陆刚离婚案,是是非非,恩怨情仇,富人的生活搞不懂啊。
对于小股东来说,谁当家都一个样,只要年年分红就行。
李幼军怜悯的看了看陆刚,笑道:“陆总,众叛亲离的滋味怎么样?”
陆刚很有风度的笑了笑。
“还笑,待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李幼军变了脸色恶狠狠道。
忽然台下有人站起来喊道:“许家豪的投票无效!”
李幼军拍案而起:“谁他妈胡扯呢!”
所有的眼光都聚焦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人居然是站在许家豪阵营中,有人认出她是金天鹅法务部的章榕,据说是许大少的暧昧女友,后宫之一,怎么也临阵倒戈了,今天这是咋回事啊,唱戏么,小股东们开始后悔,早知道该带瓜子来嗑的,一边嗑一边看热闹多好。
章榕毫不畏惧,别看她瘦小,声音高亢无比。
“许家豪的委托书是伪造的,许庆良已经昏迷,不可能委托他代表投票,这一部分股份表决无效!”
11%可是一支决定性的力量,许家的这部分股份倒向定邦,那李幼军手上就有51%,反之,李幼军就只能铩羽而归了。
“你说无效就无效?凭什么?法律文件在这儿,白纸黑字还有红手印,哦对了,还有公证员录像,你怎么能红口白牙说是假的呢?有异议可以申请司法鉴定嘛。”李幼军神气活现的在台上踱着步子,对这一幕似乎早有预料。
“章榕,你!”许家豪一副被出卖的表情。此时他不好说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许庆良是他的父亲,就算按照继承权来说,他也有相应比例的股份,所以委托书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对于大局无碍。
“许家豪,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收买我的灵魂,我念了四年法律本科,读了两年研究生,不是为了助纣为虐的,我是金天鹅的法务,不是你的私人律师,我敢为我的发言负法律责任,你敢么?”章榕凛然而立,与许家豪遥望对峙,不落下风。
“榕姐,你干啥呢!”林小斌恨不得扑上去捂住章榕的嘴,但这个场合他不敢乱动,他就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还行,大场面镇不住。
角落里的卢振宇站了起来,他看了半天戏了,觉得自己该出场了。
“啪啪啪”掌声回荡在会场中,是卢振宇在为章榕鼓掌,许家豪这才发现眼中钉居然也在,正要喊人赶他出去,却看到了卢振宇脖子上的媒体胸牌,只能压着怒气,做绅士状。
“许家豪,章榕问你话呢,你敢为你的话负责么?”卢振宇高声喝问,振聋发聩,小股东们心说今天怎么一个比一个嗓门大啊。
许家豪也不用麦克风,站在台上回应道:“我当然敢,我许家豪行得正站得直,委托书是我们家的私事,没有必要向你们汇报吧,我父亲将表决权委托给我难道很不正常么?我倒想请问章榕和你卢振宇,我许家的表决权,不委托给我这个合法的继承人,难道委托给你?”
卢振宇说道:“你口才再好声音再大也没用,因为……正主儿还在呢!”
他手一指,会场的侧门打开,古兰丹姆推着轮椅,文讷陪在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正是许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