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谷教授一家人都埋在大家经常去的屋子下面,但听到具体细节的时候,还是令人毛骨悚然。
谷修齐说道:“我杀他们一家的时候是十二月份,我记得近江那年冬天特别冷,咱们这边又没有暖气,所以我刻意不开空调,就是怕尸体腐烂发臭,为了安全起见,我还特地买了一台冰柜。”
卢振宇道:“为什么你不把他们运出去,直接丢到江里?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谷修齐居然露出一丝慈祥温馨的神色,他充满深情道:“你们小年轻啊,没有家庭和亲人的概念,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我希望他们三个人陪着我,一家人最重要齐齐整整嘛。”
卢振宇一阵恶寒,摆摆手示意谷修齐继续往下说。
“虽然有冰柜,也保存不了太久,我想到在旧社会的时候,地主为了躲避战乱洗劫,会把财产埋藏在自家屋里的地下,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你住的那栋楼房是五十年代采用苏联图纸的专家楼,使用了很充足的混凝土,打开地面并不容易,我想埋三个人需要的空间不算小,这个过程中你会发出很大的噪音,这个过程引起了邻居们的怀疑,导致你差点露馅,对么?”文讷问道。
谷修齐赞许的颔首:“小文就是聪明,我买了各种工具,包括水钻打孔机和电锤,先把木地板给拆了,你知道这种老式的房子木地板下面都是带龙骨的,拆起来动静不算小,立刻就引起了一些邻居的关注,他们来敲门,问我怎么搞起了装修,我索性将计就计,就说我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房子,把他们哄走之后,当天夜里我就出去,化妆成装修工人第二天再来,正大光明的用电锤把混凝土砸开了,因为噪音太大,邻居们还挺有意见,组团来抗议,我不开门,在门后面用谷修平的语气和他们吵架,闹得有些不愉快,不过知识分子毕竟脸皮薄,犯不上为这个撕破脸,忍了几天也就过去了。”
文讷出言讥讽:“如果碰上较真的人,你就完了,人家报警,再来个有经验的警察,三言两句你就暴露了。”
谷修齐笑道:“人生没有如果,再说了,即便暴露,也不过多添几条人命而已。”
“好了,你继续说。”卢振宇道,“小文,你不要打断他。”
“装修花了很长时间,因为用了水钻打孔机,屋子里到处是水,那些五十年代的陈年老地板也损坏的很多,我不得不采购新的地板,又不能真的找装修工人,为了这个,我特地学了室内装修哩,我给他们三个人挖了墓穴,平平的,浅浅的,刚够人体平躺下,就这样还是挖出很多渣土,光是清运渣土就用了我很长时间,我买了一些水泥,把尸体封在凝固的水泥块里,就在客厅的下面。”
卢振宇和文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以想象这样一个魔鬼,平日里竟然装扮的如此睿智慈祥,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阵沉默后,文讷再次问道:“后来你就对外宣称,文昭陪孩子去美国读书了,反正她已经没有单位,也没有亲戚,所以没人追究下落,你就不断地制造着妻儿在美国的假象,直到有一天,你说文昭在美国遇车祸去世了,当然,也不会有人追查事实,你白天扮演谷修平,晚上就恢复本来面目,变身为游走在罪恶深渊里的魔鬼。”
谷修齐已经不在意什么互相问一个问题的游戏规则,他眉毛挑起,兴致勃勃道:“是这样,我那时候才四十出头,正是生龙活虎的年龄,岂能闷在家里,我经常出来寻找猎物,搜集经费,建立我的后宫,地下工事的图纸就是我在一次行窃的过程中的收获,我灵机一动,决定将这个地方建设成我的地下王国,后来有一天,我发现对门住的竟然是黄红兰!这简直是老天赐给我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杀了她那么简单,我要慢慢的折磨她,她那个单亲女儿黄妙音,偶尔会来探望母亲,在外面遇到也会礼貌的喊我谷伯伯,我掌握了她来这里的时间规律,在一个夜晚绑了她,然后每天欣赏黄红兰的绝望和悲伤,何尝不是人生一大美事啊,哈哈哈。”
文讷站起来说:“卢兄,我实在受不了啦,我要走了。”
卢振宇也受不了恶魔的狂笑,紧跟着站起来说:“谷修齐,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谷修齐盯着他俩,从狂笑变成狞笑,进而变成冷笑:“小文,你信不信老师还能出来,不管你在哪里,老师都能再把你抓走。”
文讷咬了咬嘴唇,挺胸昂头道:“你别想吓唬我,我才不怕你。”
卢振宇也说道:“谷修齐,你别做梦了,把头洗洗,等着挨枪子吧,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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