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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常威和刘福到了甘怡殿,二人亲自押着穆勒洪真。
“这是谁?”群臣见二人押着一个蒙着头的人,忘记了恭贺常威凯旋而归,只是窃窃私语。
赵恒也摩挲着下巴打量,不明所以。
赵煦这时对常威点点头,“让大家见见此人的庐山真面目吧?”
“是,殿下。”常威应了声,突然将蒙在穆勒洪真头上的布掀开。
甘怡殿中的大臣和将领大多数是不认识穆勒洪真的,这些人更显迷惑。
但从服饰上判断出此人是北狄人。
一些聪明的大臣则猜出了几分,但还不敢相信。
而见到穆勒洪真真容的大臣则惊的几乎从椅子上站起来。
赵煦认出是穆勒洪真,“啊”的一声,几乎从椅子上掉下来。
杨丰则本能将手按在腰间,摸了个空,他才意识到无极宫不得佩戴刀剑。
“这就是本王给你们的惊喜,北狄可汗,穆勒洪真!”见甘怡殿出现了不少的混乱,赵煦朗声道。
从赵恒和官员的反应,便能看出来大颂君臣对北狄曾经是多么畏惧。
“惊喜,这的确是惊喜!又惊又喜啊”赵恒失态之后,当即回过神来,端正坐姿,展露出一个帝王应有的姿态。
现在,穆勒洪真可是阶下囚,而不是他。
而且想到当年被穆勒洪真困在咸城,几乎被活捉,他忽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指着穆勒洪真,他道:“北狄可汗,你可曾想有一日会沦为朕的阶下之囚,只能说三十年何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轮到你北狄倒运了。”
官员和将领们此刻也纷纷回过味来,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如同审判犯人般面容冷酷。
“哈哈哈赵恒,我承认输给了燕王,但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你我再打一场。”穆勒洪真头上的布被掀开,先是蒙了一会儿。
打量了一圈,他才意识到围观自己的是大颂君臣。
最上面坐着的是大颂皇帝赵恒。
见赵恒羞辱自己,他不禁大怒,骂了回去。
对这位手下败家,他可一点都不服气。
刘福等燕州大臣们听了,面色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他们对赵恒这位帝王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毕竟他们在燕州受苦的时候,这位帝王可扯了他们不少后腿。
他能在燕城安享晚年,那是燕王仁慈。
所以见赵恒被穆勒洪真骂,他们只是幸灾乐祸。
赵煦瞪了眼刘福等人,赵恒毕竟是大颂皇帝。
这样被羞辱,传出去也是笑话。
见赵恒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他正要劝解。
这时穆勒洪真又道,“燕王,你的确了不起,这两天让我开了眼界,的确把我吓得不轻,不过现在你就以为赢了,未免太早,西土的大军可在南面盯着你们呐!”
赵煦闻言,轻蔑地笑了笑,“他们会怎么样?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结果,但北狄下场是一定的,那就是你们一定会变得能歌善舞。”
顿了下,他转向赵恒,说道,“父皇,今日是喜事,不必动怒,不如给这位北狄可汗换上女装,让他给父皇跳舞助兴可好?”
穆勒洪真号称草原雄鹰。
现在他还如此嚣张,说明常威这一路熬鹰,熬的还不到位。
那么他就继续熬,直到他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