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汉英,又是洪秀全的小舅子国舅爷,洪春魁的表叔……”
“给钱!”
转眼间,老摊贩手里又多了五叠崭新红钞。
前后一通忽悠,老摊贩拢共已经到手八万,整个人激动得发抖。
明眼人都知道老摊贩在吹牛逼,但经不住对面的中年人钱多人傻。
拿到那块沉甸甸黑色令牌,中年人只是上下打量一番便自起身走人。
眼看中年大肥羊要走,老摊贩一咬牙从包里取出一卷古画:“老板,我这里还有一幅画,据说藏着关于天地会宝藏的线索。”
中年人撇头低望,依旧笑脸如故:“多少请?”
“十八万……”
这是准备宰中年人最后一刀了。
中年人一看就是毛子生瓜,出了古玩街就不会再回来。
只要这最后一刀能宰下去,三年都不用开张。
原本老摊贩想着中年人绝对会眉头都不眨一下就喊给钱。
然而过了好几秒,中年人只见微笑不见回应。
“跟你开个玩笑呐。八万你拿走。”
“你是老顾客,再给你打七折。”
“要不您开个价。”
中年人笑了笑,云淡风轻开口:“我买了您那么多东西,您难道不该送我个搭头?”
老摊贩嗬嗬尬笑,有些焦急忍痛叫道:“最低,您给一万。就算我亏本卖你。”
“谢谢老板给我讲的故事。”
中年人朗声叫道:“我就住在颐和路老洋房。”
说完,中年人再不理会老摊贩,迈步走人。
一霎那,老摊贩再没了半点世外高人风范急忙起身猛追中年人:“八千。八千。”
“六千,六千……”
“五千,最低五千。”
眼看着中年人越走越远,老摊贩咬牙跳脚大叫:“一千!”
等到中年人没了影,老摊贩气歪了嘴,狠狠跺脚,极度怨毒不停咒骂。
这当口,我慢慢走到老摊贩跟前:“五百卖不卖?”
老摊贩身子一震,上下打量我两眼,红眉绿眼恨恨叫道:“十八万我都没卖,还卖你五百?”
我抿着嘴,双手插袋,转身就走。
“回来回来,给我八百。”
“五百!”
“七百!”
“五百!”
“拿去!”
转手拎着五百块买来的破烂古画,吹着口哨去了秦淮河畔。
几个小时后,一场突降的暴雨将整个夫子庙鉴宝现场变成灾难,淋成落汤鸡的人们却是热情不减排着队等待龍耀的宠幸。
烟雨金陵,雾锁秦淮!
人流涌动中,我很快就进到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