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跑路的人,跑路也就罢了,就那么巧,跑到二房家中了。
等等!跑到二房家中?言榛似想到什么,她搭在椅子扶手的手重重一拍,倏地从椅子上坐起身来,眸底凝结出冷意,原来是她!
难怪自己前脚写信回府,后脚大房二房就知道,跑到府中来了。
吕嬷嬷如果是二房的人,言烟尘的事情是不是她早就知道?饿又或者说,言烟尘的事情是二房一手策划的?
前世她没脑子被言烟尘哄得团团转,自然不会去深究言烟尘身份问题。
现在想一想,言烟尘身份根本经不起推敲,言烟尘说是爹一夜风流留下的。
在言榛的记忆里,她爹娘很少分开过,她娘身体好的那几年她爹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她娘。
后面她娘生病了,她爹要出去办事没法带,就飞快的把事情办完赶回来。
她娘病重,她爹就向当今圣上请了个不去上早朝的名头,圣上考虑了下,给了他爹一个五天上一早朝的特列。
爹娘恩爱无比,不曾分开,哪有时间一夜风流?
问题在于当时滴血认亲时,她爹的血的确与言烟尘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还有就是若吕嬷嬷知道言烟尘的事情,当时言烟尘认错了马车,吕嬷嬷应该会推波助澜,为何当时没有?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从脑海中冒出,很快占据了言榛的大脑,这些问题又像是乱糟糟的麻绳,捋不清。
言榛的心情也跟着变得烦躁起来
“小姐,怎么了?”春桃询问。
言榛回神过来,对上春桃,春杏关切眼神,她仿佛在杂乱的麻绳里抓住了一条思绪。
吕嬷嬷!
当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吕嬷嬷这个人,她跟二房有没有关系,与城门前的事情有无有关系。
先弄清楚吕嬷嬷,其他的一条一条的捋!
言榛深吸了一口气,把吕嬷嬷这条思绪拉起来,其他的思绪的被她暂时压在心底。
随后她抬眸道:“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有些激动。”
“对了,春杏府上除了派马车接我之外,没派其他人来?”
“小姐,奴婢正要跟你说这个呢!”一贯淡定自若的春杏此刻神情有些激动起来,“那吕嬷嬷平时不见得话多,今天奴婢算是见识到了,她的话多起来比那蚊子还要吵人。”
果然还是去了,言榛心道,“她都说些了什么。”
“她听到小姐您先一步回府之后,神情有些难看,然后就不停的抱怨,收拾东西也抱怨,上了马车还抱怨,奴婢实在是受不了了,然后把她给打晕了……”
“打晕了?”言榛愣住。
“嗯,奴婢实在是受不了……就打晕了她。”春杏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言榛。
“城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是不是还晕着?”言榛问,若是的话,为什么言烟尘几人认错车时,吕嬷嬷下车推波助澜就解释得清了。
都晕了,还怎么推?梦中推吗?
“晕着,到了府前她才醒过来。她醒过来见已到将军府了,还问了一句让奴婢感到奇怪的话。”春杏道。
“什么话?”言榛内心泛起了波澜,她感觉这句能解开她的疑惑,得到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