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铜镜。
一个不小心,铜镜摔在了地上。
凤卿心口一紧,赶紧弯腰想要去捡,却见那铜镜底座刻了两个很不起眼的字,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凤涅”凤卿念了出来。
微微蹙眉,凤卿转身看着四周。
帝君要结婚的新房,铜镜为什么要刻死对头的名字?
如若真如水族小姑娘所说,帝君与鲛人族的七彩金尾鲛人是对立面,怎么可能会将她的铜镜放在这卧房中?莫非是杀了凤涅后抢来的?
抢一个铜镜放卧房,这帝君心思很难猜啊。
没有多想,凤卿对神族的过往不感兴趣,她只想找到离墨,带他离开,远离神族。
无论他是不是帝君,她都要带走他,她不能失去离墨。
也不想将离墨让给任何人。
她没有那么伟大。
擂鼓台。
战鼓起,五族皆需至。
水族族长若兮擂鼓,这在神族是千万年来唯此一次。
“若兮,你是疯了?”火炎赶到,讽刺地笑了一声。“你这女人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想要让帝君将你们水族连根铲除?”
他倒是不介意。
若兮没有理会火炎,继续擂鼓。
火炎蹙了蹙眉,这个若兮是真的疯了。“快停手!趁帝君还未亲临。”
火族与水族争夺了上万年,火炎从来都不服水族,更不服若兮这个女人。
可若是眼睁睁看着她在帝君面前作死,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呢。
若兮躲开火炎的攻击,继续击打擂鼓。
很快,土族的族长,各个家族的家主也纷纷赶到鸣鼓台。
“水族这是何意?”土族族长不解。
若兮也不解释,继续擂鼓。
“木族,就差木族”若兮的脸色开始苍白。
擂鼓需要耗费大量的内息,她虽为神族,可战鼓太过损耗她的修为。
“住手!”火炎脸色暗沉,这个女人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水族族长擂鼓,可是有要事抉择?”远处,一个清幽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身墨绿色衣衫的男人笑着靠近,一脸深不可测。
土族与火族同时行礼,木族长老从来不露面,也不管任何琐事,今日居然为了擂鼓而来?
“监察司妄图挑起神族与人族的争端,妄图让神降临人间,让众人跪拜,让人族彻底沦为奴隶。”若兮将鼓锤放下,沉声开口。“今日,我若兮以水族长老的身份擂鼓,邀各位前来,就是为了捍卫帝君的神旨!与人族共处,井水不犯河水!”
“好大的口气!”
“嘭!”一声闷响。
致命的寒意在鸣鼓台蔓延。
冷魅落在若兮身侧,她出手,若兮连反抗的都变得异常艰难。
黑色纱布遮住双眼,但众人还是能一眼看到那双倾国绝色的眼眸。“人族受食人族滋扰,食人族与鲛人族都属半神族,是我们当年带出地下乾坤的隐患。既然这隐患是我们为人族留下的,那是不是应该由我们亲自解决?”
所有人沉默,谁都不敢质疑祭司神女。
这可是帝君的女人。
“人族既然有需要,我们神族义不容辞,毕竟保护弱小是强者的责任。”冷魅看了若兮一眼,冷笑。“水族族长今日鸣鼓,真的是为了捍卫帝君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