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令税语狠狠一怔,寒气从脚底开始漫延。
记忆的闸门打开,那些早已被时间洪流掩盖的非议辱骂此刻全都一股脑地砸向税语。
周围的喧嚣吵闹仿佛都消失不见,只剩她一人囿于这阴寒冰窖之中。
税语微颤着手撩开女人的长发,一张布满伤痕熟悉又陌生的脸露了出来。
果然是她,刘怡君。
若说这辈子税语最不想见的人是谁,刘怡君肯定当属第一。
税语曾经将她视为挚友,真心相待。
可她却当着众人撕开税语的伤疤,将那些税语刻意遗忘的肮脏与痛苦展示在众人面前,狠狠往税语心上捅了一刀。
亲人好友带来的伤害往往比外人带来的伤害让人痛苦百倍。
面对漫天的非议,税语只想逃离,所以她独身一人来到清河镇。
在车站遇到了江归渝,后来......
税语止住回忆,她至今都未曾想明白,刘怡君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说起来,若不是她,自己或许一辈子都遇不到江归渝。某些程度上,她可以说是自己和江归渝间接的“媒人”。
再次见到如此落魄的刘怡君,税语理应是高兴的。可她除了开始的震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因为刘怡君和那些过去早就随着洪流漂走,湮没在历史长河中。
税语一脚踢开刘怡君,刘怡君不死心,又抓住她的裤脚,“求求你救救我,他们不是人,我会死的。你救救我吧。”
裴仁川抬脚,正准备踹开刘怡君的时候,税语抬手阻止了他。
“刘怡君,是我。”
闻言,刘怡君身子一抖,顿时止住了哭喊。她慢慢抬起头,双目因为惊讶而瞪大,干涩开裂的嘴唇动了动,“税语。”
震惊只是一瞬,随即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税语的小腿不放,“小语,看在我们过去的情谊上,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过去的情谊”,税语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是你欺骗我的情谊,还是背叛我的情谊?”
刘怡君痛哭流涕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救救我吧。我真的会死的。”
“死?”税语低喃,“你可知道你曾经差点杀死我吗?”
电梯来了,不用税语开口,裴仁川已经抬脚踹在刘怡君的肩膀上。
质地坚硬的高级皮鞋与伶仃脆弱的锁骨相撞,刘怡君尖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裴仁川的力气不知道比税语大了多少倍,刘怡君捂着肩膀呼痛,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抓住她。”斜前方的包厢出来几个光着膀子浑身酒气的络腮胡大汉。
为首的一个大汉骑坐在刘怡君干瘦的身体上,一巴掌打在她疤痕交错的脸上,“臭婊.子,还敢跑。出来卖还敢端着,真当自己还是过去那个刘家大小姐。”
刘怡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嘴里不停叫着税语的名字。
电梯门缓缓合上,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税语闭了闭眼。
“小姐?”裴仁川担忧地看着她。
税语摇摇头,“我没事。”
她掏出棒棒糖放入嘴里,可乐甜香暂时安抚了她慌乱纷扰的心。
——
折腾这么久,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喵。”毛白白从树上跳了下来,扑进税语怀里。
税语抱住它往屋子里走。
“小姐回来了”,温兰上前取下税语的书包,“晚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
“那吃鸡蛋面好不好?”
“好。”
小税严困得早,饭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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