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巷子,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
税语肩膀耷拉下来,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江归渝。”她停下来,连声音都透着疲惫。
“怎么了,怎么哭了?”江归渝慌忙给她擦掉眼泪,“别哭,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税语搂住他的劲腰,闷闷开口,“让我抱会儿。”
江归渝依言裹住她,大手轻拍她的脊背。
税语放声大哭,肩膀不停颤抖。
单薄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打湿,凉风一吹,明明是沁人心骨的冷,可江归渝却觉得烫的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税语才止住哭泣,她抽抽搭搭的开口,“你的衣服湿了。”
江归渝亲亲她的眼睛,“湿了就湿了。”
税语用手抹了抹那团水渍,又难受起来,“呜~擦不掉了。”
“哈哈”,江归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瓜。”
税语哽咽反驳,“我不傻。”
“不傻”,江归渝抚着她的脑袋,“我们家税税是最聪明的。走吧,回家了。”
税语拉着他的衣角撒娇,“我好累,不想走了,你背我。”
“好。”江归渝顺从地蹲下.身。
税语趴到他背上。
江归渝双手交握置于她的屁股下,虚虚环住她的双腿。他猛然站起来,“回家咯。”
税语差点被抖下去,忙不迭搂紧他的脖颈。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税语侧着脸望着街道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便啊~吃饺子好不好?”
“嗯。”
哭得太久,眼睛干涩疼痛。税语打了个哈欠,阖上眼睛。
江归渝放慢脚步,以防颠到她。
毛白白摇着尾巴走在江归渝旁边。
路灯发出朦胧的光,在路面投下隐隐绰绰的印记。
江归渝背着税语沿着街道慢慢走,灯光将他们三个的影子拉得老长。
——
饭后,江归渝在厨房里收拾,税语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喵。”毛白白趴在她腿上,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背。
“想什么呢?”身侧的沙发凹陷下去,江归渝拿纸擦掉手上的水渍,在她旁边坐下。
“没什么”,税语摇摇头,“碗洗好了?”
“嗯,洗好了。”
税语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九点,“你该回去了,我想睡觉了。”
江归渝卷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回去,回哪儿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今晚啊我就住在这儿了。”
“不行,你得回去。”税语站起来拉他。
江归渝长手一伸,将税语捞到怀里。
税语推他,“九点了。”
江归渝抱得更紧,强健有力的臂膀不断聚拢,脸贴在她肚子上,“税税。”
“干什么?”
“你看啊,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不如我们俩......”他朝着税语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颇具暧昧意味。
后面的话江归渝没说出来,但税语还能不明白他的意图。
丫的,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
要是今天顺了他的意,往后他还不得蹬鼻子上脸提些更过分的要求。
“不行。”税语更用力推他,“我们还是学生,不能这样。”
“哪样?”江归渝松开她,懒懒瘫在沙发上。
税语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说哪样,学生同个屁居。”
江归渝顺势握住她的手,痞痞挑眉,一股子邪肆味道,“原来税税你想跟我同.居啊。”
税语心跳漏了半拍,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正经向上的模样,险少有这种焉坏焉坏的表情。
怪不得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细细摩挲税语的手,颇有些苦恼地道,“诶,没想到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税语一把抽回手。
江归渝站起来拍拍裤腿朝着侧卧走去,“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诶。”税语拼命扯住他的衣服,“不许去。”
江归渝垂下眼皮昵着她的手,“不是你想跟我同.居吗?”
税语往外推他,“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想跟你同.居了。”
江归渝顺着她的力道往门口走去,“你刚刚自己说的。”
税语怔了下,“那是你的意思,我只不过是帮你说出来了。”
“我明明是想说,不如我们俩一起吃饭吧。”
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税语在他腰腹处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我们俩哪天不是一起吃饭的?你自己说那种暗示性不明的话还来怪我。”
“哎哟,你怎么老是掐一个地方”,江归渝痛得呲牙咧嘴,“你别掐,我错了。”
到了门口,江归渝扒拉着门框,“真舍得让我走?”
税语沉默着扳他的手指。
“啊偶。”江归渝一根一根松开手指,“税税,真不让我留下来?”
回答他的只有砰的一声巨响,那是税语大力关门的声音。
江归渝:“......”
那晚过后,税语偶尔会在学校里碰见刘君,每次对方都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低着头与她擦肩而过。税语说不清楚心头的滋味,说不难过那是假的,她没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她从来都没看见过许悦。税语也没放在心上,有这空闲时间还不如多做两套题。
中午,学校食堂。
税语戳着餐盘里的青椒,食堂阿姨的手越来越抖了。
点个青椒肉丝,只有青椒没有肉丝。
江归渝把税语的餐盘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的餐盘递给她,“我没吃过。”
税语看着盘子里大块大块的肉和排骨,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
阿姨,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税语不太高兴,“为什么你的肉那么多?”
江归渝埋头吃饭,敷衍开口,“你长得太漂亮了,阿姨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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