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语是被一阵吵嚷声弄醒的。
“小鱼儿,怎么样了?”旁边传来徐丽丽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没事。”眼睛有些疼痛,她轻轻揉了揉。
“吃不吃苹果,我给你削。”
税语摇头,“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嗐”,徐丽丽撇嘴,“我那外婆来了。让我妈放了我舅舅跟表哥呢。”
“你妈同意了?”
“还没呢,但是我看我妈有点动摇了。”
“砰”病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中年妇女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
“我还说你个赔钱货得哪哈,搞半天是藏得这儿来老。”中年妇女扯住徐丽丽的头发,将她从板凳上扯了下来。
徐丽丽躲闪不及,直接摔在了地上。
妇女直接骑在她身上,一巴掌扇在她脑袋上,指甲尖利的手掐着她腰腹的软肉,少女死死摁住她扑腾的双腿。
“你个不要脸哩,那是你亲舅舅亲表哥,你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
徐丽丽尖叫着,痛得流出生理泪水。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税语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妇女打人。
火气直冲天灵盖,税语掀开被子起来,光着脚一脚踹在妇女的心窝处。
妇女仰面倒下,后脑勺磕在墙壁上,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少女松开摁住徐丽丽的手转身扶起妇女。
她狠狠瞪着税语,愤恨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嫉妒。
“表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妈妈呢?”
税语扶起徐丽丽,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渗血的指甲印。
“摔到哪里了?”
“尾椎骨痛,腰也痛。”徐丽丽掀起衣摆,腰腹处果然有几个红印子。
税语扶着她在床上坐下。
少女见没人理她,心中更是愤然。
“表姐,你怎么能......”
税语两步走向她,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他吗上辈子是复读机?”
少女被打的发蒙,愣在了原地。
税语又看向妇女,“这是我的病房,滚出去。”
不仅自己被欺负了,女儿也被打了,那妇女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救命啊,杀人老。”
“没得天理啊,囊个有这种人啊。”
税语被吵得不耐烦,她提起床边的凳子,走向妇女。
妇女不断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冷冰冰的墙壁。她紧张的吞咽口水,声音发着抖,“你想做啥子,我给你说,我不得怕你。”
病房里的喧闹早就吸引了大批观众。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好戏,顺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哐。”板凳砸到妇女旁边的墙壁,滑落下来压住了她的脚。
“啊。”妇女惨叫连连,坐在地板上抱住自己的脚。
“哎哟,天杀哩。”伴随着一声苍老凄厉的叫骂,税语被推的一个趔趄。
她拉着床栏稳住身形。
进来的是一个老妇人,看样子这应该就是徐丽丽的外婆了。
老妇人面相刻薄,满脸沟壑,皮肤粗糙得像老树皮。她双手掐腰,拿出了市井泼妇骂街的姿态。
“你妈个卖钩子哩,一天劈脸不要,敢跟到我这儿东啊当哩,有娘生没得娘养的败家玩意儿,一屋头都是卖屁眼儿哩。”
“妈。”
“外婆。”
王春梅和徐伟挤了进来。
江归渝提着保温盒跟在后面。
他拧眉看着税语光着的脚,拉着她在床边坐下。他半蹲着,将税语的脚握在手里。
有些痒,税语缩了缩。
他握得更紧。
“地板凉,怎么不穿鞋就乱跑。”一边说,一边神态自若的为她套上拖鞋。
少女看着这一幕,眼里的嫉妒更甚。
王春梅安抚着老妇人,“妈,这是别个哩病房,我们出去说。”
老妇人一把推开了王春梅,“就得这儿说,让大家都看看我养老个啥子娃儿。”
看热闹的人兴趣更浓,没有什么比这种家长里短的破事儿更吸引人了。
“这位嬢嬢,你尽管说,我们都是明白事理哩。”
“就是,我们这这么多人给你扎起哩,还怕啥子嘛。”一位中年大妈说着,还看了看税语。
王春梅心一紧,面露担忧。这件事要是教这些长舌妇知道了,自己的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拉住老妇人,眼中祈求,“妈,我们回去说,回去商量。”
税语自然明白王春梅的意思,这世间自古以来就对女子多有苛刻。
她拉拉江归渝的衣袖。
江归渝停下摆弄饭盒的手,弯下腰身,“怎么了?”
税语向着病房门口抬抬下巴,“把他们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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