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税语朝她绽放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我想买一支云南白药,一盒创可贴。”
拿药付钱,税语走出药店的时候,步伐明显轻快了不少。
路过一条小巷时,她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辱骂声和棍棒相击声。她怔愣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江归渝,老子今天弄死你。”
听见这个粗壮沙哑的大嗓门,税语大脑空白了一瞬,她的手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前行半步。
她放缓脚步,慢慢走到小巷口,蹲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往巷子里看,果然看见了江归渝。他还穿着那身粘着污泥的校服,眉眼却阴鸷得不行。他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毫不犹豫地敲在了一个黄毛男人的腿上。
税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捂住嘴巴,悄悄站起来跑了,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跑出一段距离后,税语才松了口气。她摸出手机,按下110,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她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最后转身走向了那家药店。
昏暗冰凉的巷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人,他们捂着痛处哀嚎不已。江归渝按住黄彪,将钢管抵在他的脖子上。
黄彪死死瞪着他,“你龟儿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
江归渝一棍子敲在他的头上,黄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他拿出手机,“呼,已经这么晚了。李哥,我今天有事得早点回家,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李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拍拍江归渝的肩膀,“行,你先回去吧。”
江归渝擦掉脸上的血迹,套上校服外套,走向巷子口。
“谁?”他的五感向来敏锐,况且巷子口那人也不懂隐藏自己,她就那样大喇喇的站在那。
“是我。”
江归渝两步走到税语面前,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税语不爽,这什么态度,当我爱管闲事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将药往江归渝怀里一扔,转身就走。
“诶。”江归渝拉住她的书包。
他的力气大,税语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她恼怒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江归渝摸摸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这么大啊。“天黑了,这么晚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税语暗自思量,他说的不错,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体力上的差别是难以超越的。“那谢谢你了。”
“没事,谢谢你的药。”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你家住哪里?”
“新河街。”
“新河街?哪一栋?”
“12栋。”
“这么巧,我也住在12栋。”说着说着,江归渝觉得有些不对劲。上个月,他妈渝芳女士告诉过他,三楼搬来了人,是这栋楼的房东。以后房租不用交给王阿姨,直接交给三楼的房东。他当时忙,想着反正家里的开支都是他妈管,也就没注意。现在,他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税语是他的房东?
他看向税语,税语也看向他。答案呼之欲出。
“你住四楼?”
“你是我的房东?”
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我怎么都没看见过你啊。我们俩的回家路线应该是一致的,再怎么样也该碰见啊。”
江归渝勾起嘴角,“我每天放学之后都会去网吧兼职。大概十点才会回家。”
税语想起王阿姨的话,他的家庭好像特别困难。她真心的夸赞他,“你很厉害。”
“谢谢。”
不消片刻,两人便到了三楼。
江归渝从来没有觉得清河镇是如此的小,虽然两人一路上话不多,但这足以让他回味一辈子了。
税语拿出钥匙打开门。
江归渝踌躇半天,在税语一只脚踏进屋里时,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今晚是因为他们找茬,我没有惹事。”
税语停住,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她澄澈的双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关我什么事,为什么给我解释。江归渝有些难为情的抓了抓头发,匆匆说了句晚安后,上了楼。
江归渝进了屋,渝女士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回来啦,长寿面给你做好了。”
“谢谢妈。”他站在玄关处脱掉鞋子,“爸爸今天怎么样?”
渝女士叹了口气坐到餐椅上,“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江归渝嗦着面条,口齿不清的说到,“爸爸一定会醒的。”
渝女士爱怜的看着江归渝,她这个孩子命太苦了,小小年纪就撑起了全家。如果老江醒不了,自己就随着他去,也算是给孩子减轻负担了。
洗完澡,江归渝裸着健壮性感的身体,只着一条平角内裤在床边坐下。他拿出税语给他买的药,缓缓涂抹在伤处。想起税语的一颦一笑,他的心也跟着热切起来,就连伤处的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税语果真是他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