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轻笑不语,将杯中酒对着令狐风举起,敬道:“还请令狐兄能够相告知。”见状,令狐风自然不好多问,但又轻思一番,叹息不已,面带几分难堪,说实话,他这个小皇子只不过徒有虚名,根本毫无实权可言,就连这令狐雄大婚之事,他也是后来得知。“恐怕这让莫兄失望了,虽说这大婚之日已经昭告天下,但这新娘人选还未公布于众,说实话。整个西梁,现在除了家主跟令狐雄本人,根本无人知道这新娘是何许人也。”“而如今,家主病重卧床不起,一切的生活起居皆是由令狐雄负责。所以若想知道这新娘是谁,除了令狐雄自己出说来外,恐怕外人无从得知。”听到令狐风叹息声中透露的些许无奈,楚墨不禁微微有些动容,生在帝皇家,无权无势,那跟废物有何不同?生于皇家,却受制于皇家,这活的,真不如一个普通人!楚墨眉头微微紧皱。脑海止不住多疑起来,若说这西梁上下,真有令狐雄一人得知的话,那他设此之局又有何意义?难道紧紧只是引诱自己前来,报那羞辱之仇?显然令狐雄虽然有些纸上谈兵,但他还不至于蠢到以西梁为赌注来做这件事。更何况,令狐雄熟读兵书,被称为西梁兵家天才,虽然他没有实战经验,但排兵布局,精谋韬略,令狐雄还是有些东西的。楚墨举起酒杯,当即哈哈大笑道:“来,令狐兄,我们继续喝,不管这新娘是谁,都与现在的你我无关!”令狐风也是豪爽至极,正在兴头上,也是连忙举杯回敬起来。不管如何,在楚墨心中,令狐风跟令狐雄是为不同,更何况他与令狐风乃是私交,无关其他,再者,他也有意结交令狐风这种人,毕竟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这一晚,伴随着袅袅余音,整个红翠楼显得分外热闹,佳人才子数不胜数。摩肩接踵,临到后半夜,红翠楼的歌声这才渐渐淡去,不少才子佳人也都纷纷离开,至于阁楼之内的楚墨令狐风二人,酒意满满,性情难却互相道别起来。“莫兄,他日定当再请你一饮痛快,今日夜已深,就此告辞。”令狐风浓浓醉酒,身体摇摇晃晃,在小厮得搀扶下,缓缓走出红翠楼。望着令狐风走远的背影,楚墨微醺苦笑,招呼着手便朝着相反方向走去。叶家兄妹不辞而别,也不知他们住在这西梁哪里,摇头苦笑,楚墨朝着月家所住的客栈走去。可当楚墨刚刚踏出红翠楼小巷之时,突然楚墨的眸子不禁紧皱起来,内心戒备,只因为他明显的觉察到,在其身后有人盯上他了!不过楚墨并未打草惊蛇,而是一如平常,饶进这小巷当中。西梁的小巷不比楚国京城民居,西梁地广人稀,这帝都更是倾全国之力所打造,在这帝都中,所有的小巷皆是以错综复杂而居中,若不是本地人。很有可能迷晕在这巷子当中,只因为,这些小巷长相一模一样,甚至连高地大小都是一样。饶进第一个巷子口,楚墨便发现了这个问题,冷笑一声,楚墨余角往后移去,借着那明亮的月光,楚墨依稀能感觉到,背后之人对自己的依旧小心紧随。眼看着楚墨消失在小巷之中。只见隐匿在黑暗当中一道人影缓缓落在远处的房顶上,似乎有些疑惑,迟疑了片刻功夫,继而其身影继续顺着楚墨消失的方向隐匿而去。左兜右转,楚墨身影很快,快到令人发指,但又似乎是刻意在留下自己的踪迹,引诱那黑衣人,片刻功夫,楚墨已然绕了数十个圈,而那黑衣人早已晕头转向,身影出现在小巷当中,正要凌空跃起之时,突然在其背后传来一道阴森冰冷的杀意。“你是谁!”楚墨出其不意出现在其背后,着实让黑衣人大吃一惊。脸上带着那花童面具也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刚才竟然没感觉到自己身后竟然有人!并未回答楚墨的问题,花童面具男子直接跃起身子,朝着小巷高处奔去,但眨眼的功夫。只见楚墨出现在其面前,这顿时让花童面具男子瞳孔骤然一缩!这速度!太快了!犹如闪电一般,来去无影。“跟我比速度,你差的太远,说。你到底是谁!”楚墨没有耐心,目光冰冷盯着那面具底下颤抖的双眸,眼看着他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楚墨嘴角微微上扬,继而冷笑道:“我来西梁从未与人结仇,或许有唯一得罪人的地方,或许就在刚才的红翠楼中,我思来想去,在这红翠楼,我只得罪一人!是不是啊,方大人!”闻言,方大人不由得惊呆,他守株待兔多时,没想到,却还是被楚墨认出来,不过这又如何?只见方大人透着面具,冷笑道:“认出我来又如何?难不成你敢在这帝都杀了我不成?要知道,我可是令狐少主的心腹,我一死,你逃不掉。”冷哼一声。楚墨不屑冷酷道:“杀你?只怕会脏了我的手,说,你跟踪我目地为何?”“想知道?做梦去吧!”方大人冷笑连连,闭口不说,嘴硬万分。见状,楚墨也不墨迹,抬起头来便朝着方大人的丹田打去,这一击,让方大人惊恐万分,连忙想要惊呼出来之时。却为时晚矣。丹田破碎,修为被废,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瞬之间,原本高高在上的方大人,此时也沦落为一个凡人!这如何让他接受得了?一口闷血直喷出来,方大人脸上的面具也被震碎开来,那散乱的头发与之意气风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方大人捂着自己的胸口,目光呆滞,他一个七境高手,竟然会被废掉修为!“今日暂且废了你的修为,回去告诉你主子,若再敢打我主意,下次可就没有这般好运了。”楚墨转身,身影冷漠,朝着巷子深处隐匿而去。